陸宛芝卯時便就醒了,到了佛堂之中見著呼呼大睡的兩個孩子,聽著趙承囈語道“虹珊,虹珊……”
陸宛芝聽著趙承之言語,滿是蹙眉,她若是沒記錯,那許虹珊滿付心思都是在趙越身上的。
陸宛芝給兩個兒子蓋了被子,轉身就見到了趙珩。
趙珩小聲道“你還給他們給蓋被子?”
“等他們凍出來了,還不是你我心疼嗎?唉,這兩個馬上就能讓我們做祖父母了,卻還如此任性,都是學了你。”
趙珩道“怎就學我了?我可不敢小小年紀去喝花酒的。”
陸宛芝歎了一口氣,做爹娘可要比做先生難多了。
……
許虹珊一早就去了賀府,被賀玥擋在了門外道“虹珊,這些年來多謝你願意和我家知非玩,也多謝你護著她,隻是她到底是體弱,不能和你那般肆意玩耍,日後就彆……”
許虹珊雖是大大咧咧,卻也懂事道“嗯,好的,賀姨母,您讓知非妹妹好好養病吧。”
賀玥笑著道“對不住了。”
許虹珊道“賀姨母,其實知非妹妹昨夜裡真的很開心,馬上就要到春日裡了,您帶她好好玩玩吧。”
許虹珊說完便去梁王府找著趙越玩了。
她進了梁王府,卻沒有想到被人帶到了佛堂裡。
趙越見著許虹珊前來道“你來的正好,救命啊,我跪的膝蓋都疼死了,你快幫我寫悔過論,我娘非要我寫一千字,我根本就寫不到一千字。”
許虹珊道“你自個兒寫,被王妃知曉是我幫你寫的,我也沒有好果子吃,趙越他哥哥,你竟然寫了這麼多,你的字好好看,比趙越的字還要好看!”
趙越的字其實寫的並不差,畢竟爹娘都是寫的一手好字的,他就算沒怎麼練過,但也要比尋常人寫的好看些。
但趙承的字更是好看,揮斥方遒,筆走龍蛇,一點都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能有筆力。
趙承聞了一夜的桂花味,陡然又出現著鼻尖,黑了臉色。
許虹珊本就吃了賀家的閉門羹,又見趙承沒好臉色,走到了趙越身邊道“你實在寫不出來了,就多誇誇你娘唄,你娘一開心或許就原諒你了。”
許虹珊見著趙越寫著表妹,“對了,昨日我快走的時候聽到知非喊你爹爹舅舅,她當真是你的妹妹啊?”
趙越道“嗯,不過她娘我以前也沒有見過。”
許虹珊道“那她身上的小金鎖是不是你送的啊?就那個寫著越字的小金鎖?”
趙承倒是看了過來,掏出了脖頸上帶著的小金鎖,“可是這個?”
“對對對!”許虹珊過去一瞧,“你這上邊寫著是一個承,她那上邊寫著是一個越字。”
趙越道“我不記得何時送過她小金鎖了。”
許虹珊道“難怪她見到你就喊哥哥呢。”
趙越後邊實在是寫不出來,已能寫出來為數不多的字誇獎了陸宛芝,陸宛芝收到了趙越的悔過論之後,會心一笑道“暫且饒過你!”
“娘親,那個玉月姑姑為何我們先前都沒有見過,還有賀知非為什麼一見到爹爹,就下跪求爹爹放過他娘親啊?”
許虹珊也好奇地望著陸宛芝。
陸宛芝道“她外祖母是當年造反的桂安長公主,她娘親就是害的你逸大伯沒了一條胳膊,也害的你祖父隻能靠輪椅……”
“什麼?”趙越震驚道,“我找她娘報仇去!”
陸宛芝道“回來,她娘已是死過一回的了,且她們母女也有了報應,知非如今的心疾,怕是活過十八歲都難。”
趙越聽到十八歲,心一疼,“娘,我好像也有心疾了。”
許虹珊連道“呸呸呸,你哪裡來的心疾,可彆咒自己,我的確是聽知非說過,她需要千年人參才能活到十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