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沉聲說道,說完忽然又想起什麼,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才說道“他今天去過地牢,還差點掐死玥影。”
“啊?”
雲嬋驚訝。
“公孫白跟玥影也有仇?”
桑湛緩緩搖頭,臉色陰沉如水“應該是為了你。”
“……”
怎麼可能!
“我聽見他說,你是他姐姐,不許玥影胡說八道。”
在那種情形之下,桑湛相信他的話是出自真心。
“是……是嗎?”
雲嬋聽桑湛說完,也覺得心底怪怪的。
這個公孫白究竟是什麼人?
“嗯。”
桑湛摸了摸雲嬋的頭,輕聲說道“等手頭上的事忙完,找個機會再好好審審他,勢必將這件事查清楚。”
雲嬋點了點頭。
也覺得必須要把這件事弄個明白。
晚上,雲嬋躺在桑湛的懷裡,之前還沒察覺,經過一次短暫的分離,她才忽然感覺到,這個懷抱現在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
“桑湛。”
兩人都閉著眼睛,安靜的躺著,可過了良久,誰都沒有睡著。
雲嬋從他懷裡抬起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忘了跟你說,我昨天出宮時還碰到個人,不過我當時沒怎麼注意,也不太記得那人的長相,但我聞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戾氣很重,並且是個修煉邪術的人。”
“是天禹國的七皇子敖弘。”
聽雲嬋說完,桑湛立馬便猜出了那兩人是誰。
“另一個人叫瞿佐,是天禹國的一名大將,此人功夫一般,但喜歡各種下作手段,據說還養了一頭黑虎,比普通老虎要凶猛好幾倍。”
“黑虎?”
雲嬋感覺這名字跟自己昨天吸的那頭不明野獸挺像的。
該不會是……
“桑湛,那頭黑虎,不出意外的話,好像應該大概可能是被我給……”
“被你吃了?”
桑湛垂眸看向她,不禁有幾分驚詫。
可隨後一想,護城河裡的魚怪比那家夥還要龐大凶殘,不也被雲嬋給吸乾了精氣。
再凶猛的東西,一旦遇到雲嬋,就該它們倒黴了。
“下次彆亂吃了。”
吸那麼多精氣,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影響。
“我也不想啊。”
說起這個,雲嬋就很鬱悶。
以前吸這些東西,她是可以控製自己的,想吸就吸,不想吸可以不吸,可這兩次,完全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你不想,還能有人逼你?”
“那,倒也沒有。”
雲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回頭用地書查查看,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些東西對我隻有好處,能提高我的異能,所以你不用擔心。”
“那也要注意,我是擔心你一下吸收太多會走火入魔。”
“好,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
聞言。
桑湛這才滿意。
一夜好眠,翌日。
雲嬋跟著桑湛進宮,親自去跟太後和東方易淵解釋了一下前兩天的事情。
她沒說彆的,隻說出宮的時候身體突然不舒服,被一位好心的百姓接到家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醒過來,這才沒有及時回到湛王府,導致鬨出誤會。
東方易淵和太後聽雲嬋說身體不舒服,立馬傳喚宮醫,前來替雲傾做胎檢。
那緊張程度,讓雲嬋完全沒辦法拒絕。
好在,一通檢查下來,並沒有檢查出任何異常。
隻是,當太後詢問起大概的生產日期是哪天,宮醫支支吾吾半天都沒答上來。
雲嬋還以為是因為宮醫查出來的預產期比計算的時間晚了好幾個月,所以才不敢開口亂說。
結果,宮醫卻說“臣查不出太子妃的生產日期應該是哪天,是臣無能,請皇上與太後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