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嬋聲音凝重地道。
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過。
之前給如煙印入體內的追蹤符到現在都還在,從相府被封後,她便去投奔了刀疤男,一直混跡於京都城中最亂的黑市裡。
過去這麼幾個月,刀疤男和如煙一直都在找他們的主子,也就是當初指使雲傾煙給桑湛下毒的那個神秘人。
但是這麼久過去,那個神秘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自己的人都找不到他,更彆說他們,人海茫茫,沒有半點線索,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以,有追蹤符在,雲嬋能隨時知道如煙的去向,找到如煙也就能找到刀疤男,如此,他們便沒再特意安排彆的人手去搜尋神秘人下落。
可瞿佐身上的追蹤符才幾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靈。
除非……
“不好!”
雲嬋臉色微微一變,緊忙急著往追蹤符失效前的位置走去,桑湛什麼也沒問,也跟著一起過去。
兩人走到一處斜坡,還沒看到人,雲嬋和桑湛便感受到了濃烈的魔氣,在瘋狂四溢。
“他煉的這是什麼鬼東西?”
桑湛皺眉,心底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雲嬋沉著臉,憤怒至極。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修煉的是一種極為陰毒的邪術,利用女子采陰補陽,來快速提高自己的功力。”
“……”
聞言,桑湛驚詫地轉頭看向雲嬋,眸底劃過一絲殺意“所以他這幾日……”
他這幾日花紅酒綠,流連於各個青樓楚館,為的並不是尋歡作樂,而是……
“嗯。”
桑湛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雲嬋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點點頭“那些女子恐怕都已經凶多吉少,連我的追蹤符都被他體內的魔氣給侵蝕了,這個邪術的威力可想而知,一旦讓他煉成,必定是個大麻煩。”
“那就趁他還沒煉成之際,解決他。”
“好。”
雲嬋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還有一個顧慮。
瞿佐畢竟是天禹國委以重任的將軍,若是死在大晉,兩國之間必定再次結仇,從而引發戰爭。
雖然,大晉國不懼怕打仗,更不怕跟天禹國打仗,可戰爭說到底還是勞財傷民,兩國之間一旦交惡,打上個幾年都是有可能的,到時候換來的隻有生靈塗炭,和民不聊生。
受苦的都是老百姓。
“我有個萬全之策。”
桑湛正準備動手,雲嬋忽然又開口說道“不用你我親自動手,我可以讓他自食惡果,然後找一名身形與他相似的心腹,頂替他回到天禹國,再找個機會……意外身亡。”
這樣,他的死就跟大晉毫無關係。
聞言,桑湛沉默了片刻。
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與他身形相似的人倒是不難找,可容貌又當如何?
最關鍵的是,還有他所修煉的術法,這些都是彆人沒辦法模仿的,一旦讓人看穿,去頂替的人必定會有性命之憂。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既然說是萬全之策,就不會讓你的人陷入危險之地。”
雲嬋見桑湛半晌無語,便猜到他心中的擔憂,笑著問他“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厲害嗎?”
桑湛輕笑一聲,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
雲嬋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另一邊。
“你要怎麼讓他自食惡果?”
“你還記得之前被他害死的那些人嗎,後來又被他煉成了惡靈禁錮在那根橫笛裡,那晚讓我收進了幸運星,但是它們怨氣太重,沒辦法度化,我在想,或許讓它們報了仇,就自然能消除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