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月霞言論偏激了些,但也不算全錯,因為她確實提醒了柳識廷彆讓家裡的女人發現。
而柳識廷也確實聽了進去,東西拿回了家就直接進了自個兒的屋裡,省得那三人因為誰多吃了塊餅,誰多吃了顆楊梅而大打出手。
但他千防萬防,這事情的發展還是殊途同歸了,家裡的三個女人,到底還是大打出手,攪得柳家再次成為了村裡的笑話。
正逢下雨天,家家戶戶躲在家裡沒法下地乾活,柳家這點樂子,著實豐富了村民們的業餘生活,誰提起來都要笑兩聲。
等到了第三天,日近午時,雨勢漸漸停了下來,天色開始變得明朗了起來。
如拉斐爾所言,卯時一過,久違的陽光灑在了柳葉村的莊稼地上。
看著頭頂刺眼的陽光,柳識廷心神恍惚,不覺憶起拉斐爾前兩天回答他問題時的模樣,一時心情複雜,也不知是佩服還是彆的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太陽出來了,他這心也算是定了下來,接下來隻要修複被雨水衝垮的水渠,儘快將多餘的水排出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牽掛著地裡的事,柳識廷吃過午飯,就去了地裡組織村民乾活。
他前腳剛走沒多久,外出多日的徐大夫就找上門來了。
他是來給葉綺笙送藥的。
柳家的三個女人都沒出門,都關在各自的房間裡,各打各的主意。
周芬伶仗著前兩天受傷不輕,這段時間一直躺在床上挺屍,家務事不做,甚至連飯也不做,要做也隻做夫妻倆的份,氣得範大娘在院子裡天天指桑罵槐,她也不管,隨那老太婆罵去。
她現在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隻要確定柳程誌不會休自己,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正醞釀著睡意,忽然聽到外邊傳來一道老者的聲音,“有人在嗎?”
認出這是徐大夫的聲音,周芬伶本不想搭理,奈何她在這裡裝死,隔壁屋那兩個女人比她還能裝,任徐大夫在外邊喊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出去應門。
念著徐大夫那一身醫術,周芬伶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下床,拉開門走了出去。
徐大夫久久沒聽到回應,還以為家裡沒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那邊傳來了開門聲。
等周芬伶走過來開了門,他沒多言,,和聲問道“我是來給葉姑娘送藥的,方便替我喊她一聲嗎?”
周芬伶心說這葉綺笙要是在家裡,還用得著勞她出來開門?
不過她沒出聲回懟,隻冷淡回了一句,“她不在。”
徐大夫剛從外邊趕回來,並不知道葉綺笙已經搬出了柳家,隻當葉綺笙有事出門了,也沒多想什麼,將手裡拎著的一包藥遞了過去,叮囑道“我一會還得趕去陽青鎮看診,勞你將這藥轉交給她,並轉告她,這藥粉加水攪渾成泥塗上臉即可,敷衍期間,嚴禁辛辣,否則傷口不僅無法痊愈,還會留下永久的疤痕。”
周芬伶打了個嗬欠,不耐道“知道了!沒彆的事就先這麼著吧!我這還忙著呢!”
徐大夫生性仁厚豁達,自是不會跟她這般小女子一般計較,又耐心地多叮囑了幾句,這才緩步離去。
周芬伶撇了撇嘴角,拎著藥包一扭身進了廚房,隨手丟到了餐桌上,便回房歇息去了。
她剛關上門沒多久,斜對麵廂房的門就打開了。
柳月霞探頭探腦的掃了一圈院子,確定無人了,這才鬼鬼祟祟地溜去了廚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桌上的那包藥。
她冷笑了聲,不是不能碰辣嗎?
她就偏往裡麵放辣椒,看那狐狸精以後拿什麼臉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