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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往下說越歹毒，柳月霞麵容扭曲得厲害，張嘴想搶白幾句，但周芬伶根本不給她機會，逮著她就是一頓瘋狂輸出，一字一句全都在坐實她的罪名。
看著這兩人鬥的飛起，葉綺笙差點沒鼓掌給周芬伶叫一聲好。
惡人自有惡人魔，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與其親自上場撕逼，還不如讓她們自己窩裡鬥，她樂得在一起圍觀，等她們吵的差不多了，這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就在她們吵吵攘攘之際，柳家大門不知什麼時候圍滿了村民，七嘴八舌地討論柳家這三個女人又犯了什麼事，一雙雙眼睛不住地往裡邊張看，
眼看著事情都鬨開了，範大娘騎虎難下，一張老臉都陰得的快出水了。
雖然很不甘心，但周芬伶現在就是咬死了這事是她閨女乾的。
氣氛都推到這兒來了，她閨女不發個毒誓，是無論如何都收不了場了。
為了閨女的名聲著想，範大娘心一橫，黑著臉沉聲道“月霞！你就發個誓吧，就說這事絕不是你乾的！等你發了誓，看看這小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說話間，她不忘朝柳月霞使了個眼神，讓她趕緊照做，不然肯定堵不了這悠悠之口。
柳月霞當然也明白這個理，可周芬伶讓她發的毒誓也實在太狠了，她沒法對自己下這樣的毒咒。
之前她有過好幾次親身應驗的前車之鑒，知道有些話是絕對不能亂說的。
她不敢拿自己做賭注，這萬一又應驗了怎麼辦？
見她這副猶猶豫豫沒底氣的模樣，其他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柳識廷和柳程誌雖然沒說什麼，但神色都變得很凝重，尤其是柳識廷，本就冷硬的臉，這會更是冷到南極去了。
周芬伶眼觀四方，瞅著時機差不多了，一拍大腿，哭哭啼啼地賣起了慘“天啊！這小姑子如此蛇蠍心腸，竟乾出這等害人的勾當！她不隻害人，還想把讓我這個無辜的嫂子給她頂罪！
還好我及時揭穿了他的罪行，真讓小姑子陷害成功了，我找誰去說理呀，以後哪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還彆說，被她這麼一嚎嚎，還真勾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這年頭，女人的名聲有時候比生命還重要，名聲毀了，去到哪都受鄙夷。
這柳月霞平日裡嬌蠻耍脾氣也就算了，沒想到竟這般狠毒攻於心計，不僅害人，還拿自家嫂子借刀殺人！
“天啊！這柳月霞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啊？”
“之前見她總是趾高氣揚，一副誰也瞧不起的模樣，隻當她是小孩子心氣，沒想她的心這麼狠！”
“和她比起來，我家小姑子簡直就是個人美心善的小仙女！”
“也難怪老二家的這些天總鬨著要分家，有這種攪事精的小姑子，就是我也想分家！”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
“葉娘子真幸運，還好她夫君及時發現了不對勁！女人的臉要是毀了，這輩子也跟著毀了！”
眼看著輿論朝著自己這一邊倒，周芬伶嚎得更賣勁了。
為求效果，她還悄悄掐了自己一大把，硬是逼出了兩行清淚，哭哭啼啼道“有這種小姑子在，這個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今天是我運氣好，有這麼多相親幫我作證，這才沒讓柳月霞得逞，但誰知道下次我還有沒有這運氣？！
我就是寧願和離，也不想再受這等委屈了，省得哪天被她害死了也不知道啥回事！”
“你閉嘴！還嫌現在不夠亂嗎？！”範大娘如何不知道她這張得理不饒人的臭嘴，惡狠狠地盯向周芬伶，強詞奪理道“月霞不是不想發誓，她隻是一時被嚇到了而已！你彆趁機往她身上扣罪名！”
周芬伶掩住唇，故作驚訝道“娘！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你怎麼還睜眼說瞎話呢？！她哪裡是不想發誓？她分明就是心虛了，不敢發誓！”
範大娘被這話噎住了，氣得差點沒一個耳光子抽過去，狠狠的喘了幾口濁氣，惱恨道“周芬伶，凡事適可而止，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哪有逼人太甚？這不是實話實說嗎？”
周芬伶紅了眼睛，抽了抽鼻子，小白花似地可憐兮兮道“娘，慈母多敗兒，就是因為您一直這樣無底線的寵溺她，小姑子才會這般無法無天！
您是長輩，當媳婦的也不敢說您的不是，可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我還是這個活生生的人？
您要真這麼看不順眼我，不如就此分家吧，我和程誌兩人搬到外邊去住，以後就不礙著您的眼了。”
範大娘就知道她會趁勢提出分家，冷笑了聲，說道“小蹄子，你還真是一刻都忘不了你想分家的初心！我還是那話，我們柳家沒有分家，隻有休妻！過不下去，你就收拾東西麻溜滾！”
周芬伶不吭聲了，低著頭躲去了柳程誌的身後，一副備受欺負的小媳婦模樣，直看得柳家母女倆拳頭癢癢的，恨不得上去撕破她虛偽的麵目。
她這一消停，場麵頓時安靜了許多。
柳識廷看著她們總算消停了，和柳程誌迅速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暗歎了口氣，徐徐道“既然無法互相將就，那就分吧。程誌，你去找幾個族老過來當證人，我們把家裡的東西分一分。”
話音落下，柳家母女臉色當場就變了。
周芬伶則興奮的差點沒笑出聲來，太好了！總算可以甩開那兩個死女人了！
柳程誌點了點，依言出去喊人了。
沒想到兒子竟然真要分家，範大娘頓時急了起來，衝著柳識廷喊道“不行！不能分家！識廷，你快叫你弟弟回來！沒我的同意，這個家不許分！”
柳識廷神色不變，沉靜道“娘，其實我和二弟早就商量好了，二弟分家後，你和月霞跟著我過，以後程誌每月給你一定的口糧，家裡的房子他不要，我另外給他安排另外一昝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