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一臉無語地瞪著她，道：“舜周素來推行一夫一妻製，彆說黎民百姓，就是陛下也隻有皇後一位娘子，這宮鬥總不能自己跟自己鬥吧？更彆說陛下和娘娘情比金堅、伉儷情深，斷不可能出現那些烏煙瘴氣的事！”
這話倒是讓葉綺笙一時無言以對了。
之前她從繆少蘭了解過舜周國的舊史，知道舜周的開國女皇是個純愛黨，登基後頒布的第一道新規，便是強推一夫一妻製，凡有違抗者，輕則抄家，重則直接驅出境外、永不得入境。
見她糾結得眉毛都皺起來了，顧毅不由生出幾分好奇，不解道：“好端端的，你怎麼忽然問起這事？……難不成，你懷疑陛下三心二意，背著娘娘藏了彆的小娘子？”
這一口黑鍋來得猝不及防，葉綺笙連忙擺手反駁，“我可沒這麼說！我隻是覺得事有蹊蹺，原本我們四人聊得好好的，宮裡的內侍忽然火急火燎闖進來，隻說謝大人有要事稟告，催著大哥趕緊回宮！他走之後，嫂子就變得魂不守舍的，我心裡起疑不是很正常嗎？”
聽到“謝大人”這三個字，顧毅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微妙，像是藏了什麼難言之隱。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他冷不丁問道：“你確定，是謝大人派來的人請陛下回宮？”
葉綺笙點點頭，疑惑道：“那內侍是這麼說的……怎麼，這謝大人有問題？”
顧毅眼底閃過一絲掙紮，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倒也沒什麼大問題……這謝大人是宮裡的女官，年歲與陛下相當，給陛下當謀士已有數年，心思縝密、能力出眾，算得上是陛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女官？”葉綺笙怔住，順著直覺往下琢磨了會，一語道破了天機，“這謝大人莫不是對陛下藏著不該有的心思，還被嫂子察覺了？”
顧毅閉上嘴不說話了，算是肯定了她的說辭。
葉綺笙恍然大悟，語氣多了幾分理解，“難怪嫂子會心不在焉！這要換成是我，非得跟著一起回宮裡盯著不可，不然做什麼都不踏實。”
她頓了頓，又追問道：“那大哥知道謝大人心悅他嗎？”
想到什麼，她又問道：“大哥知道謝大人心悅他嗎？”
顧毅仔細回想了一下，語氣不是很確定地分析道：“這我不清楚，不過像他這般心思通透的人，我們這些局外人都能看穿的事，他怎會毫無察覺？依我看，大概率是佯裝不知罷了。
這謝大人我也見過不少次，做事利索乾脆，能力還是很出眾的，不然也不能讓陛下這般倚重。”
人才難得，可遇不可求，葉綺笙倒也能理解荀流的考量。
舜周眼下正是亟需棟梁之才之際，這謝大人隻要沒戳破那層紙，安安分分地做好本職工作，荀流也不會輕易斷了自己的臂膀，畢竟眼下舜周的安穩與發展才是最重要。
繆少蘭那廂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不然也不會對她避而不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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