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進去了?”
張學舟有點後悔沒用真名了,他覺得這有一定可能是沒使用真名的原因,從而導致他不得門而入。
“哎,你看我舅能進去哎,下一處下一處!”
霍去病叫喚了一聲,又推搡著行動不便的衛青前往另一處。
時間在這兒仿若失去了作用,對張學舟等人而言長久的經曆,衛青所接觸不過一閃一現。
如果沒有在附近,又或感知力差一籌,這甚至難於發現這種變化。
“下一處!”
“舅,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學到什麼劍術,我跟你說,我看到有人舞劍哎!”
霍去病連連拖拽著衛青運軀通暢了三處數字區域。
等到再欲拉扯衛青進入其他數字時,衛青的運軀開始掙紮起來。
“陛下大祭,你們在……在這兒……陽魄出竅瞎搞……搞什麼……你們找……找了什麼打我!”
大約是運軀水準不如霍去病,衛青拉扯不過時不免大急,張嘴磕磕巴巴進行了表述。
“什麼打你呀,我們給你找機緣,這機緣好得很”霍去病道。
“我……我挨……挨了三頓打,比二哥拿鞭子抽我還……還疼!”
衛青大急,他平素不喜表達,也不記仇,但衛青受不住連連挨打。
他運軀看似沒什麼變化,但每一次所遭遇都是痛打。
這種痛打痛在神魂深處,也勾起了他年少時淡忘的記憶。
衛青說什麼也不想再被禍害,他扭動身軀掙紮抗拒,又讓霍去病不要再亂乾這種事。
“哪有人打咱們,他們對我們客氣得很,高人感覺有好處,我感覺也有好處!”
霍去病一時難於理解衛青的遭遇,但他這次總算是沒強行拉扯衛青。
“我沒好處!”
衛青一嘴大喘氣,想要撫摸身體痛楚之處,但他又難於運用自己的小爪子和尾巴,隻得連連翻了數個滾。
“你都會說話了,還說沒好處”霍去病吐槽道。
“換……換你連連被打,你……你急的時候也會說話!”
衛青沒好氣回了一聲,扭身翻滾數次後,他腦袋仰向了新帝,隻盼著新帝早點結束這個祭祀儀式,否則他難於清楚霍去病還要搞什麼亂七八糟禍害人的事。
“衛兄有沒有看到什麼?”張學舟問道。
“我不知道,我隻覺天昏地暗,就像被人用麻袋捆住一樣,而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抽,他們直到將我抽死了才離開,而我掙紮脫離後的身體還沒安定,然後就被病兒推到另外一個麻袋裡挨打!”
衛青敘說著自己糟糕的經曆。
他這種糟糕經曆不離奇,衛青不具備霍去病一樣的特殊視野,也不具備張學舟的運術能耐,從而所見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黑乎乎難辨。
而金光洪流帶來的衝擊對張學舟像是一股水浪,對衛青而言或許就是無數滾落的山石,這其中的滋味像是被人打了無數次。
“可惜了!”
他看了看維持祭祀封禪榜的新帝,覺得新帝有能力撈一些好處。
但隻要新帝停下祭祀,這一切或許就消失了。
張學舟唏噓一聲,隻覺事情難於圓滿。
有能耐的來不了,又或進不去,沒能耐的進去了又拿不到好處。
大秦的覆滅導致了部分知識斷層,這場泰山助推運術成型的祭祀欠缺了足夠的認知,眾人幾乎是盲人摸象一般前行。
沒有對過往延續傳承,這或許又是新秩序的開始。
張學舟最初的想法偏於可惜,但他後來則是將念頭轉向了正麵,隻覺數千年擅運術者皆數難於善終,舊的傳承未必就是好,而新的也並非必然差,破舊迎新或許會帶來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