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他的事情,我是一丁點也不知情的,甚至,這些案子自己都沒有過問的,他憑什麼這麼說老子呀?
“喬主任,這帽子,可不能亂扣啊。”張軍轉過頭來,一雙眼睛,宛如死魚一般,死死地盯著喬紅波。
單憑這一雙眼神兒,張軍就曾令很多人,心驚膽寒了。
這是他表達自己內心不滿的,手段之一。
“我扣沒扣帽子,我說了不算。”喬紅波抓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來一支,衝著張軍晃了晃,“代局長走之前,向我交代過,隻要你進了這個門,如果離開哪怕是一秒,你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幫凶。”
“你胡說!”張軍勃然大怒,“喬紅波,說話得講證據!”
“代局長這麼說的,等他回來你問他呀。”喬紅波慢條斯理地說道。
沉默了幾秒,張軍冷哼一聲,“代局長來了之後,我自然會親自向他解釋,警察局內部的事情,就不勞你喬主任費心了。”
說完,他打開了房門,剛要邁步。
“張局長,你隻怕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吧?”喬紅波歪著頭問道,“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晚上所有的行動,包括你在這裡等代局長回來,所有的一切方案,都是向省公安廳宋廳長彙報後,製定的方案!”
“你一定要離開,我不攔著你。”喬紅波搖著頭,歎息了一聲,“隻可惜啊,代局長終究是看錯了人,竟然打算把下一任的局長位置,推薦給你。”
張軍聞聽此言,心裡宛如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關於上一次,黃大江市長來清源調研時候的事情,張軍也略知一二,坊間謠傳喬紅波借調省委三個月,攀附上了省裡的大領導,以至於黃大江都拿他沒有辦法。
如今,秦長城想要他的命,喬紅波一定是托關係找了宋子義的,隻不過,他不相信喬紅波有那麼大的能量,居然跟宋子義的關係這麼好,能讓宋子義給他撐腰,說什麼今天晚上的一切行動,都已經彙報給了宋廳長,這完全是拉大旗扯虎皮。
“真的呀?”張軍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隨即他關上房門,走到了喬紅波的麵前,“老弟,究竟是咋回事兒?”
喬紅波搖了搖頭,“張局長,你這就有點,為難兄弟了。”
“我不問了!”張軍立刻聲音提高了八度,“我等代局長!”
拋開這一邊,再說代誌剛,他帶著人浩浩蕩蕩地,直奔蘇苑小區。
汽車停在一棟樓下,下車之後的警察,蜂擁跑進了樓道裡,代誌剛一步三晃地,跟在了後麵。
等他來到黑熊家的門口的時候,房門早已經被敲開了。
一個身穿大紅色睡衣的女人,正滿臉恐慌地,盯著那些警察,一句話也不敢說。
“黑熊呢?”代誌剛冷冷地問道。
“他,他他他,他沒在。”女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去了什麼地方?”代誌剛冷冷地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女人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這裡有人!”
隨即,一個光著屁股的家夥,赤條條地被兩個警察,從一間臥室裡給揪了出來。
那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背對著代誌剛,噗通給一個警察跪下了,“警察同誌,我錯了,我自首,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