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扭頭看了一眼,正全神貫注盯著窗外的喬紅波,冷笑了兩聲,“馮老板,您在說什麼呀,我怎麼不懂呢?”
我靠!
這個臭小子,竟然不認賬了!
馮寶瑞一呆,隨即語氣軟了下來,“老弟,前幾天有個朋友,給我送了兩棵野山參,據說有千年的參齡了,回頭送你一顆。”
“馮老板說的這是啥話嘛。”朱昊挑了挑眉毛,語氣幽幽地說道,“您不送我東西,我還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裡跳嗎?”
既然馮寶瑞說要送人參,這人參他是一定要送的,儘管現在沒有到手,朱昊斷定他不敢,拿這事兒跟自己開玩笑!
“究竟怎麼回事兒?”馮寶瑞音調提高了幾度。
“今天晚上,有掃黃的。”朱昊平靜地說道,“天池浴都,就是個坑!”
我尼瑪!
竟然是這麼回事兒!
馮寶瑞眼珠晃了晃,隨即腳下點了一腳刹車,低聲問道,“掃黃,是針對誰的?”
根據他的估算,朱昊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唐力開車帶著沈光明,未必已經到了天池浴都!
沈光明是打算打麻將的,這一點馮寶瑞非常清楚。
那麼唐力帶著沈光明去天池浴都,然後又會趕上掃黃,那豈不是說明,唐力這個小兔崽子,在幫著彆人陰我倆?
“當然是針對你的了。”朱昊壞笑著說完,竟然嗬嗬嗬地笑出聲來。
針對我?
馮寶瑞一腦門子的問號,他前一段時間,去外地考察合作方的工廠了,一直就沒有在清源,怎麼可能得罪了人呢?
“誰針對我,為什麼針對我?”馮寶瑞急急地問道。
此言一出,朱昊有些不耐煩了,“馮老板!”
“我救你一命,已經勝造七級浮屠了,你何必問的那麼直白呢,非要我立地成佛才行嗎?”
“真是的!”&nbp;朱昊氣呼呼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馮寶瑞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心中越想越不對勁兒。
我就是一個民營企業的老板,如果有人想要陰我,沒有必要在老子個人聲譽上下手。
聲譽是什麼?
聲譽就是個屁,風一吹就沒了,擋不住老子吃喝拉撒的,用這種手段針對我乾嘛?
如果真的是針對我,可以舉報我偷稅漏稅,可以舉報我車間有安全隱患,可以舉報我克扣工人工資嘛。
難道針對的是沈光明不成?
我靠!
一定是他!
想到這裡,馮寶瑞苦笑了一聲,他心中暗想,沈光明跟個猴一樣精明,是個粘上毛就能上樹的主兒,沒有想到,也有被人陰的時候。
可是朱昊,為什麼不直接給他打電話提醒一下,反而告訴我呢?
這你媽官場上的人,一個個腦瓜子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個個的不好好工作,心思都花在了這些明爭暗鬥上麵了!
汽車來到天池浴都,馮寶瑞下車,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警車,於是他大步流星地進了天池浴都的大廳,掏出電話來,直接撥給了唐力。
“唐力,你在哪呢?”馮寶瑞問道。
“馮叔,你快來三樓,我等你呢。”唐力興奮地說道。
馮寶瑞掛斷了電話,疾步匆匆地直奔三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