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七嚇得媽呀一聲,朝前跑了兩步,隨即扭頭一看,隻見一個黑乎乎的大漢,手裡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正朝著他撲了過來。
繩七扭頭就跑,大漢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就在匕首即將紮向繩七脖頸動脈的那一瞬間。
噗通!
大漢摔倒在地。
繩七哪有心情管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隻顧著撒丫子往前跑呢。
“老七,彆跑了。”忽然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人,我已經幫你給乾了!”
聞聽此言,繩七轉過頭來,隻見二棍的手裡,拎著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棒。
他的腳下,則躺著一個偌大的漢子。
“二棍,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繩七激動無比,鼻子一酸,眼淚滾落下來。
如果不是好兄弟在,今天晚上自己恐怕就死在了這個人手裡。
“我憑什麼告訴你。”二棍翻了個白眼,氣咻咻地說道,“剛剛在你家吃飯的時候,你說什麼來著?”
繩七一怔,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想起來,自己跟二棍翻臉,說誰要先理誰,誰就是孫子。“我是孫子!”繩七感激地說道,
二棍嗬嗬冷笑道,“大家朋友一場,我念在之前的情誼上,給你抬一輩兒,你喊我爸爸就行了。”
嗯?!
抬一輩兒,最多喊個叔叔或者大爺,怎麼就喊他爸爸呢?
“二棍,你狗日的彆占我便宜!”繩七眉頭一皺。
二棍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了,“你能喊李寡婦一個乾媽,怎麼就不能喊我個乾爸?”
“我草,你怎麼知道的?”繩七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難道你跟李寡婦也他媽有一腿?”
當初涉世未深的繩七,為了來一把愛的初體驗,所以就先以認李寡婦為乾媽的事情,接近了李寡婦。
當時的李寡婦還想著,要不要擺幾桌,把這事兒公諸於眾,畢竟自己一個女人,想在這村子裡立足,難得很。
有了繩七這個關係,或許就沒有人敢欺負自己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酒還沒有擺呢,繩七半夜去了她家,直接摟著她睡了。
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很久,二棍不提,繩七都已經快忘了。
“你知不知道,李寡婦被殺了呀?”心情緊張到了極點的繩七,此刻早已經把周錦瑜剛剛的告誡,忘得一乾二淨了。
“噓……!”二棍擺了擺手,眼睛裡露出一抹慌張的神色,“我就知道村支書和你今天晚上,得去李寡婦家,所以我提前過去過了一遍手。”
“結果,我這邊剛完事兒,村支書就到了,我就躲在衣櫃裡,好不容易等他睡著了,結果你就又來了。”二棍抽了抽鼻子,低聲說道。
“這樣,我把李華和王寧喊來,我們仨先控製住這小子,你按照紅波你們的計劃,你去把這事兒告訴給村支書的老婆,估計今天晚上,全村人都睡不了覺了。”
二棍這家夥,雖然命運比繩七好那麼一點點,但也是個命運多舛的人,他爸常年有病,母親死的早,雖然還有一個親人尚在,但同繩七一樣,也娶不起媳婦。
否則,又怎麼會跟繩七一樣,打李寡婦的主意呢。
與繩七不同的是,二棍的父親,對他管的特彆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