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立刻轉身,從餐桌旁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喬紅波一屁股坐下,雙手摁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副大馬金刀的樣子,搖頭晃腦,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現在開始講述吧。”
聞聽此言,張慶明的老婆,頓時暴怒,“房子我都已經給了你,還要怎麼樣?”
按照正常的交易規則,喬紅波現在聽人家倆人的故事,確實有點不厚道。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正打算找個合理的理由的時候。
啪!
黑桃一巴掌呼在了張慶明老婆的臉上,這一巴掌,直接打的女人原地轉了一個圈。
“讓你說,你就說,彆他媽自找難看!”黑桃冷冷地嗬斥道,“信不信老娘把你也扒光了,跟這個狗男人一起丟到馬路上去?”
張慶明的老婆聞聽此言,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她捂著臉,怯怯地看了喬紅波一眼,便低下了頭。
“文建,你說吧。”喬紅波說著,掏出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然後將手機揣進了褲兜,又點燃了一支煙。
“前兩年的時候,張院長跟何碧何主任,倆人在他們家……。”柳文建瞥了一眼黑桃,“在他們家談論工作的時候。”
“談論什麼工作?”喬紅波立刻問道。
媽的!
張慶明都已經死了,這家夥居然還幫我張慶明遮遮掩掩呢,有這個必要嗎?
“談論的是。”柳文建眼珠晃了晃。
張慶明的老婆,在一旁忍不住說道,“倆人偷情,被我發現了。”
“然後,我就去市一院大鬨了一頓,張慶明這個混蛋,說我無理取鬨,還要跟我離婚,我一怒之下,直接舉報到了紀委。”
關於這件事兒,馬如雲已經告訴過了自己。
隻不過,馬如雲不知道的是,這場風波僅僅鬨了兩天,就已經風浪平息了。
“紀委是如何解決的?”喬紅波問道。
“紀委隻是簡單地做了一個記錄。”女人說道,“回到家裡之後,張慶明求我,說隻要我不告狀,什麼要求都滿足我。”
那一天,是張慶明這輩子最狼狽的一天,他跪在地上哀求老婆,無論如何都要原諒他這一次,並且還說,隻要原諒他,所有的事情都聽他的。
女人當即提出了兩點要求,第一點,你在外麵亂搞,我不管你,所有的財產都要過戶到我的名下。
張慶明哪敢不答應?
於是,將這些年貪汙來的錢財,悉數交給了老婆。
第二點要求是,我如果找彆的男人,你也不許管我!
事情鬨得有點,即將滿城風雨的意思,當時的張慶明是萬萬不敢離婚的,況且當時兒子正在讀高中,正處於關鍵的時期。
這第二點要求,張慶明也同意了。
也就是張慶明老實巴交。
如果換做其他人,這女人哪裡還能活到現在?
要不說什麼叫無巧不成書呢,張慶明跟老婆,正在家裡談事情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張慶明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外居然是自己一個村的鄰居。
這鄰居也是個腦瓜子有泡的人,在跟親戚喝酒的時候,吹牛逼說,自己跟市一院的院長關係如何如何好。
結果立刻有個親戚就說,自己的兒子今年畢業,看看能不能托你的關係,進醫院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