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手,吳優可能還會投鼠忌器,可如果真的把她放了,吳優一定會跟自己拚命的!
憑他三寸不爛之舌,便讓自己放人,絕無可能!
可是,如果不放人的話,喬紅波勢必不會罷休!
“喬先生,借一步說話。”蔣道德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兩張椅子,然後率先走了過去。
喬紅波與冬菊目光相對,原本以為,自己性命就在這須臾之間的她,忽然內心中燃起了強烈的求生欲望。
“多謝先生,請務必救我!”冬菊抿著嘴,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她的身上被綁縛著繩索,繩子勒在白皙的皮肉上,局部有些血肉模糊。
看來,她受了不少的虐待!
喬紅波點了點頭,“他們究竟,為什麼殺你?”
“他們殺了我兒子。”冬菊咬著後槽牙說道,“自然不肯讓我也活下來了。”
就在剛剛,冬菊的頭上開始被澆汽油的時候,她問了蔣道德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的兒子究竟還活沒活著!
馬上就要死了,蔣道德也就沒有隱瞞,直言說道,你兒子早已經化成了一捧灰,等你變成了灰以後,我會讓你們母子在一棵大樹下團聚,給同一棵大樹當肥料……。
在這一瞬間,冬菊才明白,自己帶人跑到路西冒險,究竟是多麼的可笑。
聞聽此言,喬紅波頓時心頭一震,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掃視了周圍一眼,然而,並沒有看到那一具男屍。
輕輕點了點頭,喬紅波看向蔣道德,見他正站在椅子前,冷冷地注視著自己,於是,喬紅波邁步來到他的麵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喬先生,關於今天晚上的事情,你開個價吧。”蔣道德語氣冰冷地說道。
“開價,開什麼價?”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我給你多少錢,才能讓你閉上嘴。”蔣道德問道。
喬紅波仰起頭來,一隻手指著冬菊的方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要殺了她?”
一句話,把蔣道德給整得不會了。
這還有什麼好質疑的嗎?
人都已經被綁架了,腦瓜子上也澆了汽油,大火也點著了,假如這是燒烤的話,就隻剩下最後一道程序了,還用得著問?
剛剛自己的槍都掏了出來,他也看得清楚,都這個時候了,還打馬虎眼,這樣的情況下,還扯這個淡,有意思嘛!
見蔣道德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喬紅波立刻說道,“我以為你們在玩遊戲,玩的把身上弄濕了,所以在普通的烤火。”
“我聽不懂,你所謂的讓我閉嘴,究竟是什麼意思呀。”
蔣道德聽了他的話嘴巴裡發出嘿嘿嘿的冷笑聲,緊接著,便又嗬嗬嗬的聲音,最後居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在這曠野裡,顯得格外令人毛骨悚然,許久,他停住了笑聲,“喬先生開玩笑的方式,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呢。”
“咱們還是不要兜圈子了,究竟多少錢!”蔣道德目光陰冷地問道。
如果喬紅波談錢,這事兒就好辦了。
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那自己就隻能給他點顏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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