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個人指使了一起綁架案,你知道這件事兒嗎?”王耀平雙手插兜,語氣淡漠地問道。
“綁架?”安德全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什麼時候的事兒?”
王耀平也不隱瞞,把吳優的事情,緩緩地敘述了一遍,“德全,這件事兒非同小可,搞不好會引起兩個黑幫火拚的,剛到江北,你可不能大意呀。”
安德全瞳孔一縮,沉聲說道,“您的消息可靠嗎?”
這話問的,直接把王耀平給問蒙圈了。
吳優腦瓜子即便是有病,也不可能造自己的謠吧?
“吳優親口對我講的呀。”王耀平說道,“這還能有錯?”
嘶……!
安德全有些懵圈了,他扭頭看了看,此刻正坐在餐桌邊的兩個人,隨即打開門走了出去,“耀平,我覺得你可能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王耀平一怔,“這話何意呀?”
“我現在跟省廳的鄧光遠廳長在一起呢。”安德全壓低聲音說道,“您猜,還有誰?”
王耀平心中暗忖,你跟鄧光遠在一起,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以前跟鄧光遠在一起的時候,這鄧光遠照樣對我客客氣氣的。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彆賣關子。”王耀平不悅地說道。
真以為一隻草雞,在鳳凰窩裡趴一趴,自己就是個鳳凰蛋了?
可笑!
“跟鄧光遠在一起的,還有江北市北郊分局的副局長吳佳!”安德全說道,“你知道這個吳佳,和吳優是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王耀平說道。
“他們是親兄妹。”安德全解釋道,“如果吳優真出了事兒,吳佳怎麼可能還和我們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地吃飯?”
雖然剛到江北市擔任局長不久,但是安德全已經將路西,北郊,以及雲陽酒館的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
隻不過,因為縱火案和爆炸案的事情,還沒有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呢。
他的話一出口,王耀平覺得,倒也有幾分道理。
“她找老鄧去乾嘛了?”王耀平問道。
“這個嘛……。”安德全扭頭,從門縫裡往裡麵瞥了一眼,隻見此刻的鄧光遠,正伸出鹹豬手,在吳佳的身上亂摸呢。
而吳佳,則一臉的迷醉表情,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我也不太好說。”安德全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總之,不像是家裡出事兒的。”
“這樣,我給局裡打個電話,讓他們調查一下,同時,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再旁敲側擊地問問。”
“有沒有可能,吳優涉黑,吳佳跑到省廳去求人呢?”王耀平問道。
安德全苦笑了兩聲,“不太可能,如果吳佳真的跟鄧光遠關係密切,直接動手就是了,等出了事兒再去找人擺平,不更好嗎?”
“這事兒彆著急,如果吳優的老婆真被綁架了,今天晚上一定會有結果的。”
王耀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十點之前吧,如果是真的,我擔心蔣家會撕票。”
“那就十點之前。”安德全說道。
其實,哪裡用得著十點那麼久?
安德全待會兒進屋,幾句話就能套出吳佳的話出來。
“行吧,先這樣。”王耀平說完,便掛了電話。
安德全推門進去,鄧光遠的鹹豬手立刻縮了回去,落座之後,安德全笑眯眯地說道,“鄧廳,您跟吳副局長,早就認識呀?”
“之前見過幾麵。”鄧光遠笑嗬嗬地說道,“她來省城查病,我去醫院探望病人,偏巧就這麼遇上了,你說巧不巧呀?”
“哦,那是真夠巧的。”安德全眯縫著眼睛說道,“吳副局長,北郊現在的治安如何呀?”
“治安,挺好的呀。”吳佳眨巴了幾下眼睛,訥訥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