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看著氣急敗壞的丈母娘,忽然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嘿嘿嘿,嗬嗬嗬,哈哈……。”
“你笑個屁!”郭婉眉頭一擰,怒聲嗬斥道。
他的笑聲,在郭婉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這小子不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反而放肆地笑,這分明是嘲笑自己!
他做了都對不起自己女兒的事兒,他有什麼臉笑?
“媽,是不是你們女人都這樣疑神疑鬼的?”喬紅波說著,忽然將頭往前湊了湊,“我如果真的做了對不起周錦瑜的事情,您覺得以她的脾氣,會輕易放過我?”
“我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郭婉再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
“我不是調到了江北嘛。”喬紅波雙手插兜,語氣淡漠地說道,“我爸交代給了我一些任務,市一院的張慶明落馬,市委書記陳鴻飛被調走的事情,你也知道。”
“做這些任務,總會遇到各種陰謀詭計,什麼錢啦,職位啦,美女啦……。”
郭婉瞳孔一縮,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就沒有忍住?”
喬紅波一怔,他心中暗想,你究竟是有多希望我和你女兒離婚呀。
好家夥,提到美女兩個字,你渾身就刺撓是吧?
“我當然忍住了。”喬紅波板著臉說道,“隻不過是有人借此事,來故意挑撥我和錦瑜的關係,所以咱們千萬不能上當!”
之前跟姚剛在一起的時候,郭婉也聽丈夫談起過,他說這一次搞定江北市,喬紅波是立了大功的,並且他還說,讓自己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如今被喬紅波如此一解釋,她也覺得,這其中或許存在著誤會。
“我不管怎樣,總之,你不能做對不起錦瑜的事情。”郭婉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下來。
“當然了。”喬紅波好抽了抽鼻子,“媽,您得自信!”
“您得相信,您和您的女兒挑老公的眼光,你看,我爸這麼多年沒乾過勾搭野女人的事兒吧?”
“錦瑜的目光也不錯,她挑選的男人,同樣不能。”
郭婉聽了這話,頓時感到了一種被冒犯的味道。
我在審問你有沒有出軌,怎麼還把這事兒,往我的身上硬扯呢,這混蛋東西,簡直太放肆了!
她剛要出口罵他,結果喬紅波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來一看,是宋子義打來的,“宋叔叔。”
“你乾嘛呢,磨磨蹭蹭的。”電話那頭的宋子義,在樓下不耐煩地催促道,“我們等了你十幾分鐘呢。”
“馬上就下去。”隨即他掛了電話,衝著郭婉一招手,“拜拜。”
說完,他便蹬蹬蹬地下了樓。
樓下的張嬸,剛剛見宋子義也來了,正打算多做兩個菜呢,這邊菜剛切完,家裡的那些人全都走了,就剩下一個郭婉。
上了車,喬紅波嘿嘿一笑,“宋叔叔,咱們去哪呀,是不是要請我吃海鮮大餐呀?”
宋子義一怔,立刻反駁道,“你來你老丈杆子家,應該讓你老嶽父請你吃飯,憑什麼我請你吃海鮮大餐呀。”
“我可是幫你們警察,鏟除了江北市的兩大毒瘤。”喬紅波挺了挺胸脯,“這筆賬你得認。”
“你那是幫安德全鏟除了黑惡勢力。”宋子義連忙將責任往外推。
姚剛破天荒地,替喬紅波說了一句話,“安德全可是你派到江北去的。”
一句話,頓時讓宋子義無言以對,沉默好半天,他才說道,“今天晚上也是我請客。”
“你請客,不是請的我,我隻是跟著我家大人蹭吃蹭喝的。”喬紅波淡淡一笑,“宋叔叔,海鮮大餐這一頓,我得給你記著。”
“無賴!”宋子義吐出一句話來。
頓時,喬紅波和姚剛全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