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多久,有沒有可能半路被我追上?”
“晚嘍,老頭子我腿腳本身不好,青山距離漁村五十多裡。而宛城距離漁村僅有二十幾裡,再加上他們騎著馬,早在我半路時便順利抵達城池。”老漁夫痛心疾首道。
“你先回漁村,我去一趟宛城看看。若是有機會,自然會救出你的孫兒。”賀曌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否則希望變絕望,兩極反轉下,崩潰自殺的人不要太多。
老漁夫聞言,隻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木屋。
“這老頭倒也聰明,知道來找我。”一個開膛破腹且滿身箭矢的人,一個月養好傷,說是普通人誰信?
老漁夫沒有普通村民那般短視,在知道賀曌不差錢的情況下,依舊每個月上山送口糧,一年有餘從未提錢。
今天孫子前腳出了事,後腳立馬上山求人。
而且從其口吐露的信息中,可以得知人家第一時間並未有找他的心思,反倒是花費畢生積蓄打算買通士兵。
以上種種因素疊加,除非狠人曌是個冷血怪物,否則絕對不會推辭,哪怕風險很大。
“反正進入模擬場景前的小目標全部完成,即使死了也不虧。”
下午時分,夜幕即將降臨,賀曌全力催動玉籙,一路風風火火趕至宛城。
金蟬教那些漏洞百出的布防,根本難不住他,不一會兒便悄無聲息入城。
‘烏合之眾。’
這是他對教派士兵們的評價,而王守備他們連烏合之眾都打不過,更加令人氣憤。
區區一門火炮,隻能轟碎城牆,炮彈有限。
若是姓王的精銳私兵拚死抵抗,金蟬教並不能一定攻下宛城。
原守備府,現如今花金剛府邸,燈火通明,大宴賓客。
正廳內,此燎端坐於側位,正位上則坐著一位灰袍人。
“左護法親臨宛城,實在是令我這陋居蓬蓽生輝。得知大人喜食心肝,花某特地派人抓來了周邊五十裡範圍內所有十歲以下孩童。”
“花金剛有心了。”一直冷著臉的左護法聞言,老臉仿佛一朵菊花般綻放。
另一邊,賀曌扭斷了不知名教派士兵的脖頸。
“哢——”
“廚房?為何會關在廚房?而不是臥房?”
得知孩童們的關押地點,滿頭霧水的他實在想不通,姓花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一路貓著腰、踮著腳,撚手撚腳來至廚房。
“金剛有令,剖腹取心。”
“?!”
賀曌雙眼猛地一瞪,這td還是人了?真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蹭——”
他自打開的窗戶竄入廚房內部,整個人化作一道道幻影,廚師、打雜的人,隻覺得額頭一涼,直接摔倒在地,了無生息。
“噓!”
賀曌豎起一根手指搭在嘴邊,示意孩童們不要哭鬨。
小家夥們奮力點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年齡小不代表他們傻。
挨個鬆綁後,他有些頭疼。
三四十個孩童,怎麼帶出去?
總不能一口氣殺出去吧!
其實,狠人曌挺走運的。
因為當初金蟬教頂著水匪名頭肆虐時,導致周邊大部分人拖家帶口逃難。否則今日廚房內的孩童,數量恐怕會遠遠超出現在。
“後院有個狗洞,我們能鑽出去。”數十孩童中有人出言。
“好,走。”
一行人離開廚房,前往後院時,沿途無阻。
偌大的宛城外緊內鬆,彆說街麵上連個巡邏的都沒有,僥是守備府內部,亦無人站崗。
整個城池都是他們金蟬教的,有啥可好防備的?
何況,你指望當了十幾年水匪的人嚴守軍紀,不現實。
一炷香後,賀曌望著六米高地城牆,累點就累點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半個小時轉瞬即逝,得益士兵們浮於表麵的巡邏,他終於挨個把小家夥們送出城。
多虧了稱號中的精銳,否則他在城牆內外左右橫跳,哪怕是秘血武者也經不起折騰,早累的歇菜了。
“跑吧,回家之後立即讓父母帶著你們去往其它州。”望著孩童們的背影,他歎了一口氣。“出來吧,這場戲好看不?”
左護法、花金剛等人自城牆上一躍而下,眾人滿臉戲虐的看著賀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