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2道長往事!
我那時候雖然年齡小,但是可沒那麼傻,不可能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動手收拾老頭兒。
轉身走到婦女跟前,問那婦女,“你是不是真的給我洗衣裳?”
婦女連忙點了點頭。
“那我等你們一會兒,你們吃完了,你就得給我洗衣裳。”說著,我朝還在嘿嘿怪笑的老頭兒撇了一眼,心說,等著吧老家夥,一會兒就叫你笑不出來了。
老頭兒吃完飯,婦女又要了一碗,不過她沒直接吃,讓老板用袋子盛上了,隨後,婦女扶著老頭兒,我跟在他們後麵,走進了醫院。
老頭兒的病房在二樓的最西側,婦女把老頭兒送進房間以後,拎著一包洗衣服過來找我了。
我這時候站在廁所外麵的水管那裡等著呢,見婦女過來,直接把上衣脫下來遞給了她,同時,我問婦女“你爸得的啥病呀?”
婦女接過衣裳,歎了口氣,“還沒弄清楚啥病呢,醫生說,要請啥專家過來看看。”說著,婦女拿著衣裳一臉無奈的走到了水管跟前。
我轉身看著婦女的背影,又問道“那……你爸那病,有啥症狀呀?”
婦女回頭看了我一眼,估計覺得我問的有點兒多了吧,又扭回頭,把水管打開,說道“啥症狀,就像變了個人唄,有時候清楚,有時候糊塗,糊塗起來要吃要喝、亂發脾氣,清醒起來,就一直喊我的名字,叫我救救他,說有東西在他身上。”
聽婦女這麼說,我點了點頭,又問“是不是白天清醒的次數多,晚上糊塗的次數多?”
婦女連忙扭頭又看了我一眼,顯得很驚訝,“是呀,你咋知道的?”
我衝婦女一笑,說道“我亂猜的,你洗洗衣裳吧。”
婦女扭回頭給我洗起了衣裳,我一轉身,朝老頭兒那病房走去,剛走到病房門口兒,就聽裡麵傳來一陣咳嗽聲,緊跟著,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也,您彆抽煙了行不行,我爸給煙嗆著了,要不您到外麵抽吧。”
隨後又傳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流裡流氣的,“你誰呀你,管我那麼多乾啥,不行叫你爹也抽呀。”
我把門推開了。
這是一間六人病房,挺大的,總共六張床,不過才倆病號,這時候,就見一個十歲的女孩站在一張病床前,病床上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正在不停咳嗽,我用鼻子聞了聞,病房裡是有點兒煙味兒,對於我這個抽煙的人來說,不算啥,不過對於不抽煙的人來說,是有點兒嗆。
在男人對麵的病床上,躺的就是敲我屁股那老頭兒,這時候老頭兒半躺半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兩根指頭夾著煙,優哉遊哉的抽著。看他這時候的樣子,跟剛才在醫院外麵那病怏怏的截然不同,就這樣兒,要說他有病,誰都不相信。
老頭兒見進來的是我,把二郎腿落了下來,又衝了呲起了他那可惡的假牙,我幾步走到他床邊,老頭兒頓時把臉一繃,問道“你是準備敲我呢,還是準備吐我呢?”一臉無賴式的無所謂。
我衝他笑了笑,說道“我不敲你、也不吐你。”隨後又往病床了湊了湊,小聲說道“我是來收你的。”
老頭兒頓時一愣,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看來我還真沒看走眼,你真的跟彆人不一樣。”
我沒理會他這句話,扭頭朝對麵病床那裡的女孩跟男人看了看,女孩沒好氣的瞪著老頭兒,她應該聽不到我們倆小聲說的啥。男人在床上躺著,雙眼緊閉,估計病的不輕。
轉回頭我又對老頭兒小聲說道“我是跟彆人不一樣,你說吧,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把你弄走呢。”
老頭兒一聽,又衝我呲起了牙,“你把我弄走唄,這麼些年了,沒見過幾個有真本事的,我就想試試你有多大本事。”
我頓時一咬牙,“中,有種你彆跑,在這兒給我等著!”
老頭兒嘿嘿笑了,“我等著你咧,咱倆誰跑誰誰是龜孫兒。”老頭兒的意思,好像還怕我跑似的,心裡頓時窩了口氣,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呢。
轉身離開病房,走過廁所水管那裡的時候,扭頭朝裡麵的婦女看了一眼,婦女還在那裡洗著衣裳,洗的還挺用心。
下了樓以後,我直奔後院那片草坪,在草坪的周圍,種著幾棵垂柳樹,來到柳樹跟前,抬手掘下一根二尺長的柳條,把柳條上麵的葉子又用手一股腦擼掉,從身上掏出針,在手指頭上紮了一下,用指血把柳條從頭抹到尾,然後往褲腿裡一塞,皮帶一勒,從外麵看不見我褲腿裡放了跟柳條。心說,老家夥,看我不抽死你!
上了樓,又走到廁所那裡,婦女剛好從廁所出來,連忙對我說道“小兄弟,你的衣裳洗好了。”
我一愣,接過衣裳看了看,洗的還挺乾淨,隨手又塞給了婦女,沒好氣的說道“你洗的這是啥呀,比沒洗的時候還臟,再給我洗一遍!”
婦女看看我,嘴唇哆嗦了幾下,隨即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估計,婦女這時候肯定認為我是在故意找茬,不過婦女也沒說啥,一臉忍氣吞聲的,拿著衣裳又回水管那裡洗了起來。
打發掉婦女,我大步朝病房走了過去。來到病房門口,推開門一看,老頭兒還在那裡優哉遊哉抽著煙,那女孩呢,正要扶床上的男人坐起來,男人還在不停咳嗽,就聽女孩對男人說道“爸,我扶你出去透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