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快晌午的時候,每戶人家分到一小塊簷下泥。
等村民全都拿著簷下泥離開以後,我走進廟裡,恭恭敬敬給廟裡的驢仙三拜九叩,村民殺驢喝血,驢仙還要顯靈救他們,以德報怨,值得敬佩。
從廟裡回到傻牛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不過,我還沒等跟傻牛說上一句話,村長風風火火趕來了,激動的拉著我的我,非要我到他家裡吃飯,我不想去,不過傻牛一聽“吃飯”倆字,吵著要去,最後,沒能抝過傻牛跟村長,跟著村長來到了他們家裡。
一進村長家的院門,頓時嚇了我一大跳,就見院子裡擺了四五張大圓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而且大多都是老人,看樣子都是他們村裡的長輩,或者是有頭有臉的人。
村長把我跟傻牛讓到了院子中央的桌子上,還要叫我坐上首位,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毛孩子,不說彆人,傻牛都比我年齡大,我硬是不敢坐,最後,村長坐上去了,我坐在了他旁邊。
由於他們這村子偏僻的要命,幾乎可以用與世隔絕來形容,桌子上也沒幾樣菜,不過分量挺大,幾個菜都是用小瓷盆盛的,可勁兒了吃也吃不完。
吃喝間,村長問我,“小兄弟,你是乾啥的?”
我停下筷子,眨巴兩下眼睛,“要飯的。”
一句話說出口,原本喧鬨的院子瞬間靜了下來,在場的人全都看向了我,沒一個人再說話,我看看他們,說道“我真是個要飯的。”
過了好一會兒,村長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咋會是要飯的呢,你肯定是驢爺派來救俺們的。”
我說道“我真是個要飯的,剛好路過你們這裡,對了……”我把話題岔開了,“您答應過我的話,算不算數了?”
村長立馬保證,“當然算數。”
這時候,就聽見另外一張桌上,有兩個老頭兒嘀咕起來,“傻牛他爺爺算是積了大德了,全村人都給他送葬……”
第二天,在村長的帶領下,全村人真的把傻牛爺爺,風風光光給埋葬了。其實,有時候吧,冥冥之中,你就是在還債,同時,也在欠債,或者,你的債還沒欠下,債卻已經提前還上了,還來還去,欠來欠去,老天爺講究是的就是一個平衡、一個公道,我為啥要這麼說呢,我繼續往下寫,各位繼續往下看,記住這一筆,等將來各位返回頭再看的時候,就會大徹大悟了。
安葬完傻牛爺爺,在我墳地跟傻牛道彆了,我對傻牛說,我必須得走了,你也回家吧,傻牛不想讓我走,我對他說,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不能留在這裡,傻牛最後沮喪的離開了。
我在墳地辯了辯方向,繼續朝南走了起來,沒一會兒,來到了他們村南的山腳下,這時候我已經問過他們村裡人了,說是翻過這座山以後,裡麵還是山,再翻過兩道山,就到山對麵了。順著山下這條路走也行,但是路太遠,得走上好幾天,翻山的話,兩天就夠了。
我一尋思,還是翻山吧,書包裡這時候食物跟水都很充足,他們村裡人給的,夠我吃喝上兩三天的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像是驢蹄子的聲音,扭回頭一瞧,傻牛居然牽著那頭大黑驢跑過來了,驢背上還托著個大包袱,跟搬家似的。
來到近前,傻牛嘿嘿衝我傻笑著,“氣氣,我和花花來找你捏,你去哪兒,我和花花就跟你去哪兒。”
啥?我頓時一愣,又朝大黑驢的背上看了看,怪不得弄得跟搬家似的,我連忙擺手,“不行,我有急事兒要辦,你不能跟著去。”
傻牛依舊嘿嘿傻笑著,好像沒聽懂我這句話似的,跟他對峙了一會兒,我不再理他,扭頭朝山上走去。
傻牛頓時大叫,“花花,狗,跟上氣氣……”
傻牛牽著那頭大黑驢,一口氣跟著我爬上了山梁,我一瞧,不行我走快點兒,甩掉他們倆。
從山梁上下來的時候,我加快了腳步,等我下到山底,傻牛跟大黑驢還在半山腰呢,我繼續往前走,前麵又是一道山梁,為了能夠一口氣爬上這第二道山梁,我坐在山腳一塊石塊,喝了口水,歇了一會兒,不過,就在這空當,傻牛牽著大黑驢撒歡兒地攆了上來。
來到我身邊以後,傻牛從驢背上的包袱裡,拿出塊大烙餅,硬往我手裡塞,“氣氣吃餅餅,爺爺烙的餅餅……”
一聽傻牛提他爺爺,我莫名其妙的心酸起來,接過烙餅以後,心頓時軟了,傻牛爺爺沒了,就剩他一個,孤苦伶仃的,他以後的日子咋過呢?
思量許久,我咬了咬嘴唇,我問傻牛,“傻牛哥,你姓啥,大名叫個啥?”
傻牛嘿嘿一笑,“俺、俺姓劉……”
我一愣,姓劉?不會這麼巧吧。
傻牛接著說道“叫個,劉傻劉……”
我頓時明白了,他姓牛,怪不得村裡人管他爺爺叫老牛頭兒,傻牛大名可能叫牛傻牛,因為吐字不清,把“牛”念成了“劉”。
我從石頭上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牛哥,我叫劉黃河,以後你就是我哥,我爸媽就是你爸媽,等我辦完事,跟我一起回家,以後你大名就叫,劉傻牛……”
感謝“想去流浪的人”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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