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朝強順看了一眼,說道“張果老確有其人,真名張果,常倒騎一頭白驢,世人稱讚他,不是倒騎驢,萬事回頭看。”
陳輝說完,邁腳進了院子,我跟強順對視了一眼,這電視劇裡的八仙過海,也給陳輝說的頭頭是道,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輝進去以後,傻牛跟著也進去了,我跟強順一看,得,我們倆也進去吧,我還交代強順,“小心點兒,一會兒等進了廟裡,你多看看白驢神像身後那倆黑家夥。”
強順問我,“小心啥呀?”
我本想說,小心那倆家夥跳下來用鋼叉紮你,不過,我怕這麼一說,強順再不往裡麵進了,把話又咽了回去,說了句,“沒啥,你進去就知道了。”
來到院裡,傻牛可著不大的小院四下找,一邊找嘴裡還一邊叫著“花花,花花,花花捏?”
強順看看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傻子,這麼小的小院,一眼就看完了,啥都沒有還喊呢。”
陳輝這時候,從身上掏出香,在院子香爐裡點了三根,然後恭恭敬敬磕起了頭。
我這時候,說真的,心裡有點兒不踏實,上次靈魂出竅,給倆驢腦袋拿著鋼叉追,到現在想起來還後怕呢。
陳輝磕完頭,也不招呼我們,自己又推開驢仙廟的廟門,走了進去,我仗著膽子朝廟裡一看,烏漆嘛黑的,一拉強順,“走,咱也進去看看。”
傻牛這時候,見陳輝進了廟,他也不在院子裡找了,嘴裡叫著花花,也走進了廟裡。
陳輝把裡麵香案上的蠟燭點著了,我對強順小聲說道“你快看看驢爺神像後邊兒那倆家夥。”
強順打眼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抬起手,指向了驢仙右手後邊那尊神像,“就、就是他!”
陳輝回頭看了強順一眼,喝了強順一句,“不許用手指!”
強順磕磕巴巴說道“道長,就、就是他,我剛才看見的就是他!”
傻牛這時候又傻乎乎在廟裡找起了花花,我這時候一拉強順,小聲說道“咱出去吧,彆叫驢爺身後這倆家夥從供台上跳下來再紮你。”
強順一聽,有點兒傻眼,“啥,還會跳下來紮人呀?”
“過去就紮過我。”
強順臉色頓時一變,比我走的還快,轉身出了廟。
這時候,陳輝又在屋裡給驢仙上了拄香,恭恭敬敬的,又磕了幾個頭。
我們站在院裡朝屋裡看著,陳輝磕完頭,招呼屋裡的傻牛,“傻牛呀,你也過來磕個頭吧。”
傻牛嘴裡還在叫著花花,走過去給驢仙磕起了頭,強順這時候,猛地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掐得我抽了口涼氣,強順顫著聲音說道“動了,動了……”
我齜牙問,“啥動了?”
“剛才那座神像,動了,低頭朝傻牛看了看……”
我朝那神像看看,根本就沒動,又看看強順,感覺強順這陰陽眼,真快趕上火眼金睛了。
磕完頭,陳輝跟傻牛一起從廟裡出來了,陳輝開導著傻牛,“傻牛呀,你家的花花,成仙了,它知道你今天要回來,專門回家裡看你的,你彆太難過,成仙是好事。”
傻牛傻傻的,情緒有點兒低落,“成仙捏?爸媽成仙捏,爺爺成仙捏,花花也成仙捏,我也想成仙……”
我問道“傻牛哥,你剛才真的看見花花了嗎?”
傻牛點了點頭,我心說,他跟強順看見的咋不一樣呢?扭頭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見我看他,連忙說道“你彆看我,我看見的肯定是一個人身驢腦袋的,跟廟裡的神像一模一樣。”
我頓時想不明白了,傻牛不會撒謊,強順也沒有必要撒謊,那他們倆看見的,咋就不一樣呢?難道說,傻牛家那頭大黑驢,就是驢仙廟裡這座神像?
傻牛沒能在驢仙廟找見花花,情緒很低落,我們三個安慰了他幾句,一起離開驢仙廟返回村子。
路上,我一邊走,一邊問陳輝,為啥傻牛跟強順看見的不一樣呢,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陳輝淡淡的笑了,回了我一句答非所問的話,陳輝說“黃河呀,我從出家開始,遊曆這麼多年,都沒跟你在一起這麼短時間遇上的奇事多……”
這話啥意思?我後來琢磨了一下陳輝這話裡的滋味兒,他其實就是在說,他過去沒遇上過,他也不知道。
四個人很快進了村,不過沒再往傻牛家裡去,由我帶著路,來到了村長家。
這時候,村長家裡還亮著油燈,我們把門喊開了,給我們開門的,是村長的老婆,正在家裡點著油燈織布。
村長老婆看見我們就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把我跟傻牛認出來了,村長這時候已經睡了,她趕緊把村長喊了起來。
村長看見我就激動起來了,“唷,恩人回來了呀!”
強順一聽,小聲衝我嘀咕了一句,“劉黃河,你可真行呀,上一個村子,那老婆婆喊你山神爺,這回又變成恩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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