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就是個簡單的,用唾沫驅鬼的法子,主要用於走夜路時,感覺身後有東西跟著,不回頭吸氣念口訣,口訣念完,猛地一轉身,朝身後一吐,一般的臟東西,就這一口下去,基本上就給嚇沒影兒了。這個,也可以用於半夜回家,感覺有東西要跟著你回家,你站在家門口也可以這麼吐。不過,啥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成的,就算是最簡單的東西,也需要反複多練幾次才會有效果。
交給強順以後,強順膽子明顯大了一點兒,打眼朝整個院子裡看了看,嘴裡說了句,“咋不出來了呢?”好像很希望那東西再出來,他好試試自己的唾沫。
我一拉他,“走吧,它不出來是好事兒。”
兩個人來到了女孩房門跟前,我打眼朝這座房子一看,跟劉誌清住的那房子,格式上一模一樣,也是兩扇老舊木頭門,門兩邊兩個破舊的老式木頭窗戶,貼窗戶紙的那種窗戶。
不過,劉誌清那房子窗戶上,釘的是半透明的朔料布,女孩這窗戶上,不光盯著朔料布,裡麵似乎還貼著一層窗戶紙,彆說夜裡,就算是白天,也看不見裡麵的情況,這個可以理解,裡麵住的畢竟是個女孩子嘛。
這時候,整個屋裡都黑漆漆的,我估計女孩已經睡下了,看著眼前的兩扇老木門一琢磨,這要是直接敲門,好像……不太好吧,不過,要是就這麼站門口喊一聲?好像……也不太合適,畢竟咱又不認識人家,這該咋說呢?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我們身後刮過來一陣冷風,沒等我們反映過來,“呼”一下刮在了我們身上,風裡還帶著土粒子,刮在我們身上劈裡啪啦的,我跟強順同時一哆嗦。
我趕緊招呼強順,看看是不是那男人又回來了,強順這時候,雙手捂在眼睛上,正在使勁兒揉眼睛,好像給土粒子鑽眼睛裡了。
我扭頭朝整個院子裡一掃,黑漆漆陰森森的,啥也沒有,那股子風呢,把土粒子吹到我們身上就不見了,這,好像就是為了吹強順的眼睛。
我低聲問強順,“眼睛咋了?”
強順痛苦的回道“倆眼都迷住咧,疼呀。”
就在這時候,屋裡傳來動靜兒了,屋裡的女孩好像還沒睡,哼起了歌,就是用鼻子哼的那種,聽上去很空洞,調子也很怪,一停一頓的,這大半夜聽上去,要多瘮的慌有多瘮的慌。
強順一把扯起我後背的衣裳,往他眼睛上擦了起來,嘴裡還說著,“黃河,你沒事兒哼啥歌呀,怪嚇人嘞。”
是我哼的嗎?我一咬牙,乾脆我不喊門了,來鼓搗她這窗戶吧,裡麵這女的肯定也有問題,要不然誰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哼這麼瘮人的歌呢。
一手拉著強順,我們倆來到了左邊的窗戶跟前,屋裡的歌聲,就是從這個窗戶裡傳出來的,把窗戶紙捅破,我往裡麵看看。
貼著窗戶邊上的牆壁,我讓強順站在我身後,我伸出手把窗戶上的朔料布摳了個窟窿,
就在這時候,屋裡女人的歌聲突然變成了笑聲,就那種低沉又陰森的嘿嘿冷笑,我後脊梁溝頓時發涼了,屋裡這個,好像也不是人呀。
回頭朝整個院裡一掃,這個鬼地方,到底有多少不乾淨的東西呀。
強順這時候鬆開了我身後的衣裳,眼睛似乎好了一點兒,不過還在用手揉著。
我給自己穩穩神兒,伸手把指頭往嘴裡蘸了蘸,這朔料布裡麵是一層不透明的白紙,區彆就是,朔料布在窗戶外麵釘著,白紙在窗戶裡麵糊著,我把手指,順著朔料布上的窟窿伸進去,用唾沫去濕裡麵的白紙,反複濕了幾次以後,我把裡麵白紙也捅破了,不過,屋裡女人的笑聲立馬兒停了下來,似乎給她發現了啥。
我仗著膽子把頭探到窟窿跟前,閉上一隻眼,把手握成個圈放到窟窿上,另一隻眼放到手上往裡麵一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強順這時候眼睛似乎好了點兒,最起碼不再揉了,我低聲對他說道“眼睛咋樣兒,行不行?”
強順點了點頭,我一拉他,“你往裡麵看看,看裡麵是不是有啥東西。”
強順又揉揉眼睛,小聲說道“我剛咋聽見,裡麵有人笑呢。”
我催促道“你彆問那麼多了,先看看再說。”
強順趴窟窿上就要看,我趕忙扯了他一把,“不能用眼睛直接看。”說著,我把手握成一個圈兒,放到他眼睛上了,“把手握個圈兒,隔著手看。”
強順不理解,“為啥呀?”
我說道“我感覺裡麵的人可能發現咱了,你要是就這麼用眼睛去看,她在裡麵用個啥東西往外一捅,不把咱的眼睛捅瞎了。”
強順立馬兒不樂意了,“那你還叫我看。”
我掐了他一把,“彆廢話了,趕緊看吧。”
我感覺,這裡麵肯定也有東西,強順這一眼下去,肯定能看見啥東西。
強順又揉揉眼睛,學著我的樣子,閉上一隻眼,一隻手握成圈,眼睛放手上,朝窟窿裡一看,頓時,“啊”地一聲大叫,撒腿就跑。
感謝“夏商明清”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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