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2道長往事!
不過這時候,我睡的正香,不想醒過來,從被子裡伸出一條胳膊,拍拍棺材板,迷迷糊糊說了句“彆鬨昂,要不然把你收了。”
我剛說完,“咚”地一聲,棺材跟著又震了一下,緊跟著,又“咚”地一聲,又震了一下。我當即清醒了一點兒,行呀,不讓你鬨,你反倒鬨的更歡實了,我強打起精神,把眼睛睜開了,心說,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就在這時候,棺材“咚咚咚”不停響了起來,這大半夜的聽著都瘮人,我在棺材上麵給震的一搖一晃的,眨巴兩下眼睛,在棺材頂上一翻身,低頭朝下一看,眼神剛好落到棺材旁邊的地麵上,頓時渾身一激靈,抽了口涼氣。
就見棺材旁邊的地上,竟然蹲著一個人,烏漆嘛黑的也看不大清楚,反正能看出是個人。
就見這人正用腦袋可勁兒撞棺材板,一下一下一下,撞一下,棺材就沉悶的發出“咚”地一聲,要多嚇人有多嚇人。這時候,這也就是我了,要是換成彆人,自己躺在棺材上麵,棺材下麵有個人正用腦袋撞著,非嚇尿了不可。
睡意立馬兒全沒了,這時候一點都不怕,反倒有點兒生氣,這是乾啥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身上的被子撩開,縱身從棺材上跳了下來,這時候,那人還在用腦袋撞棺材,因為棺材下麵架的是磚頭,不算牢穩,整個棺材給這人撞的一搖一晃的,我說剛才棺材咋在震呢。
穩住神兒仔細一打量這人,不是陳輝不是強順,更不是傻牛,心裡頓時一沉,這不對呀,扭頭朝房門那裡一看,房門關的好好兒的,記得之前強順跟傻牛把房門插上了呀,那這人,是從哪兒來的?咋進的屋呢?
這人這時候就跟沒察覺到我似的,還在咚咚咚不停撞著棺材,十分詭異,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又觀察了這人一會兒,衝這人開口問道“哎,你是什麼人?”
這人居然不答話,腦袋隻管撞著棺材板,我一看,這可有點兒不對勁兒了,過去一把抓在了他肩膀上,這人頓時一激靈,慢慢把頭扭向了我。
我跟他一對眼神兒,頓時倒抽了口涼氣,這不是剛才在院裡坐的那個瞎子老頭兒嗎。
瞎老頭兒衝我眨了兩下眼睛,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走開!”
我一愣,咋感覺這瞎老頭兒,好像能看見我呢,我抓著他的肩膀並沒鬆開,“你大半夜的來這裡乾啥?”
瞎老頭兒一抖肩膀,把我的手從他肩膀上抖了下來,慢慢從地上站起身,又冷冷說道“我來乾什麼你管不著,你少管閒事。”說著,看著我又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時候屋裡雖然黑,但是瞎老頭兒眨眼睛是我看得清清楚楚,因為瞎老頭兒一雙白森森的白眼仁,在黑夜裡顯然特彆紮眼。
我朝身後退了一步,我可不是個傻子,瞎老頭兒這時候,是給啥東西附上了。
瞎老頭兒見我往後退身,可能以為我怕了他,又惡狠狠說道“識相的趕緊滾,彆礙我的事!”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笑了,扭頭又朝房門那裡看看,心說,這瞎老頭兒不是給老婆婆扶進堂屋了麼,這時候,咋鑽進我們屋裡的。
房門旁邊,還有個老式的破窗戶,我又朝這破窗戶一瞧,這窗戶好像跟我睡覺前不太一樣了,我對瞎老頭兒說道“那您繼續吧,我不礙您的事兒了。”說著,我朝窗戶那裡退了過去,退到窗戶邊一看,原來這窗戶整個是個活的,雙手抓住兩邊的窗戶框,一拔就能把窗戶從窗戶框上拔下來。
瞎老頭兒這時候,嘴裡哼了一聲,又把身子蹲下去,咚咚咚,很機械地撞起了棺材。看的我都納悶兒,他撞這棺材到底是個啥意思。
窗戶旁邊呢,就是陳輝他們三個睡的那間裡屋,我一擰身,鑽進了裡屋,裡屋裡地方不大,也是烏漆嘛黑的,而且裡麵亂七八糟的,似乎放著很多雜物,進到屋裡我就摸索起來。
沒一會兒,給我摸到了陳輝的那個包袱,這時候,陳輝他們三個在床上睡的正香,黑燈瞎火的,我把包袱打開了,伸手往裡麵摸索一陣,給我摸到幾張黃紙、一根紅線、一個香爐,我想要的就是這幾樣兒東西。
黃紙拿到手裡對折,憑感覺撕出一個紙人,把紅線一頭拴到紙人身上,另一頭往嘴裡蘸了口唾沫,拿著紙人紅線香爐,出了裡屋來到外麵,在香爐裡抓上一把香火,撒在窗戶台上,把給我蘸過唾沫的紅線一頭兒,係在窗戶欞上,等於是,把紙人懸在了窗戶上。
隨後,又拿出一張黃紙,又撕出一個紙人,拿著紙人來到瞎老頭兒身後,瞎老頭兒這時候還在撞著棺材,我心說,你撞個啥個啥勁兒呀。
伸手一拍老頭兒肩膀,我說道“哎,老爺爺,您彆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