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2道長往事!
我這一嗓子下去,幾個人全都回頭朝地上的香一看。
之前翻倒的那兩根香,由於接觸到了濕地麵,這時候全都已經滅掉了,最後翻倒的這根香,是壓在這兩根香上麵的,並沒挨著地麵,還在燃燒著。
就在幾個人跟我糾結香是咋斷掉的時候,最後翻倒的這根香,居然又燃燒了一大截,由“豐”字少一橫,變成了“乾”字,上麵的“頭”沒了。
幾個人一看,頓時大眼瞪小眼,隨後全看向了我,其實一個問道“你說這是啥提示?”
我一愣,反問道“這你們還看不出來麼?”
幾個人同時搖了搖頭,我說道“很簡單呀,沒看見三根香變成了‘乾’字麼,咱現在從房子中間往房子東北牆角找,在這段距離裡麵,哪個地方的土是乾的,哪裡就是那對老夫妻的墳。”
不過,我話音沒落,幾個人居然全都看著笑了起來,其中一個衝另外幾個一擺手,“走走走,回家吃飯去,彆叫一個孩子再逗咱們玩兒了……”
我頓時愣在了當場,居然把我的話當笑話了。
幾個人離開房子,到路上又煽動其他眾人,其他這些人當然也不會信我的,最後一哄而散,孤零零的就剩下我一個了。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苦笑了一下,心裡不痛快呀,忍不住衝他們大喊了一聲“哎——!你們誰借我一把鐵釺……”
沒人理會我,連一個回頭的都沒有,沒一會兒的東方,一群人朝南走一個、朝北走一個,逐漸分散進他們村的大街小巷裡。
我咬了咬嘴唇,中,你們不挖,我自己一個人挖。順著大路往西走,走一家問一家,看能不能借把鐵釺,一連問了好幾家,終於有一家開了恩,借給我一把生鏽的尖頭兒鐵釺。
扛著鐵釺又回到房子這裡,朝地上那三根香看了看,最後翻倒的那根香,不知道啥時候也滅了,地上還是一個“乾”字。我在心裡歎了口氣,這些個村民,腦子難道都不轉彎兒嗎,就不想想,上麵這根香剛才有那麼長,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燒掉一大截,這正常嗎?
他們看不明白,我不能跟著他們一起裝糊塗,這個,絕對是那對老夫妻給我的提示!
拎著鐵釺貓下腰,我開始找了起來,從房子中間,一步步朝房子東北角找過去。
地麵上,全是濕濕的,就在我快要走到東北角的時候,出現了碗口大小一片乾土,我心裡頓時一跳,再往這片乾土前麵一看,又成了濕土,整個兒又一看,前後左右,碗口大小就這一片是乾的,也不是那種特彆的乾,就是看著沒彆的地方那麼濕,腳踩上去也不發粘,而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給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抄起鐵釺挖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以後,挖下去差不多能有一米來深。我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倒不是太累了,是因為肚子裡餓得慌,導致渾身沒勁兒。
我心說,要是能有點兒吃的就好了,這餓的,歇一會兒緩緩勁兒再挖吧。從身上掏出煙,剛要點著抽,也就在這時候,強順居然回來了。
強順停在路邊衝我大聲問道“黃河,你吃飯了沒有?”
我心說,我上哪兒吃飯去,餓的都快拿不動鐵釺了,衝他苦笑一下,搖了搖頭。
強順立馬兒招呼我,“到那個男人家裡吃飯吧,陳道長叫我過來喊你,他跟傻牛哥都在男人家裡等著你呢。”
聽強順這麼說,心裡多少有了點兒溫暖,扭頭朝自己挖的坑裡看看,裡麵除了黃土還是黃土,也不知道要挖到啥時候了,衝強順擺擺手,扛上鐵釺跟著強順朝壯漢家裡走去。
壯漢的家,在他們村子正北偏東一點兒,離著這所鬨鬼的房子不是太遠。
十來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了壯漢家裡。
這時候,壯漢家院裡人還挺多,我掃了一下,正是之前拉扯陳輝的那幾位,估計都等著找陳輝看事兒呢。
鐵釺放在院子裡,強順把我領進了壯漢家的堂屋裡,進了屋一瞧,壯漢家裡布置的還不錯,應該不算窮。
陳輝跟傻牛這時候,都在堂屋的飯桌旁坐著,那壯漢也在,還有一個婦女,估計是壯漢的老婆。見我跟強順進門,陳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招呼我過去坐,壯漢跟那婦女見狀,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壯漢還挺熱情,過來拉住我一條胳膊,說啥,都還沒動筷子,就等著我呢。
給壯漢拉到桌旁,我朝桌子上一瞧,四個菜,有葷有素,旁邊還有一瓶酒、一大盆白米飯。一看到這個,肚子裡更餓了,連連咽了幾口口水,也不再跟誰客氣,坐下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