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時候,斜對麵那小院的院門開了,之前那四個人從小院裡走了出來,這時候看著他們,比之前精神了一點兒,估計在小院裡睡了一覺。
四個人從我們幾個身邊經過的時候,又朝正在磕頭的陳輝看了看,其中一個嘀咕了一句,“他們咋還在搞封建迷信呢。”
等四個人走過去以後,我朝他們四個的背影看了看,心說,幸虧他們來的晚,不知道僵屍的事兒,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事情指不定會發展成啥樣兒。
離開這人的家,我們沒停,穿過他們村子,直接往北走,不過走了沒多遠,就聽見身後有人喊我們。回頭一看,從他們村裡走出來幾個婦女,幾個婦女走的還挺快,每人胳膊上,似乎還擓著個小筐。
我們轉回身四個停了下來,幾個婦女很快來到我們跟前,二話不說,把胳膊上的小筐給我們懷裡塞,我低頭朝小筐裡一看,全是雞蛋。
幾個婦女說,這是他們村裡人給我們湊的雞蛋,都是煮熟的,讓我們帶著路上吃。我們幾個頓時相互看看,都有點兒傻眼了,他們村裡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摳,要個饅頭都費勁,這時候,咋想起送我們煮雞蛋了呢。
我們不敢要,幾個婦女沒辦法,最後跟我們說,他們昨天夜裡,都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一對老神仙,叫他們煮雞蛋給我們送行,誰家要是不煮,誰家就會有災,還不是一個人做的,全家人都做這樣的夢。這雞蛋我們要是不要,弄不好他們家裡就要有災了。
一聽幾個婦女這話,我心裡都有點兒後怕了,為啥呢,幸虧我昨天隻是發了句牢騷,沒說啥讓兩棵椿樹不痛快的話,昨天我要是破口大罵幾句,估計今天就會是另一種待遇了。所以說呢,遇見仙家,多磕頭少說話,一句話說的不對,人家就有可能記到心上。
幾筐雞蛋,我們全收下了,這回,路上可有的吃了。幾個婦女高高興興回去了,我們也挺高興的,強順跟傻牛都高興的合不攏嘴了,當即每人就吃了幾個。
這村子裡的事兒,到這兒也就寫完了,我們四個,又上路了,繼續朝北走。
一口氣大概走了能有五六個小時,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具體是下午幾點我不知道。
正在一條小路上走著,遠遠的就看見前邊有一排鐵絲網,鐵絲網周圍全是麥地,我頓時就一愣,感覺那鐵絲網越看越眼熟。
我讓幾個人停了下來,停在小路上愣了好一會兒,我想起來了!
鐵絲網裡麵,是個魚塘,魚塘旁邊有個小房子,小房子門口有一條大狼狗,上次我經過這裡的時候,鐵絲網周圍全是玉米地,現在玉米早就沒了,成了一望無際的麥田,而且,我當時在玉米地裡還救了一隻正在產崽的大兔子,當時抱著大兔子,羅五跟疤臉從我身邊經過,居然沒看見我。
對,我狠狠點了下頭,就是這裡,隨即跟陳輝說,“道長,咱彆順著小路走了,我想起以前的路了,順著麥地往鐵絲網那裡走。”
陳輝問我,“離放銅牌那個鎮子,大概還有多遠?”
具體多遠我也弄不清楚,眨巴著眼睛想了好一會兒,感覺就快到了,不確定的回了陳輝一句,“可能還得走一兩天吧……”
陳輝點點頭,不再說啥。四個人離開小路走進麥地,直奔鐵絲網那裡。
很快的,來到了鐵絲網跟前,我們站在鐵絲網邊兒朝裡麵一瞧,果然是個大坑,大坑裡是水,坑邊上,有個小房子,我定睛朝那房門口一看,那大狼狗還在門口趴著呢。不過,這回不像上回,上回我抱著大兔子經過的時候,大狼狗咬個不停,這回連吭都不吭一聲。我估計,上回它不是咬我,而是要羅五跟疤臉兩個,那倆家夥一聲邪氣,狗對有邪氣的人特彆敏感,要不狂叫,要不遠遠躲開。
這時候,想想幾個月前的那些事兒,真是恍若隔世,就感覺自己好像離家好幾年了。
繞過鐵絲網,繼續往北走,由於之前全是玉米地,視線遮擋的很厲害,這時候,一望無際,往四下看看,怎麼看怎麼陌生,不過,我敢肯定自己走的路沒錯。
天色擦黑兒的時候,我們來到一個比較大的村子,走進村子以後,陳輝問我,之前來過這個村子沒有。我往四下看看,感覺有點兒陌生,好像沒來過。陳輝就問我,是不是走錯路了。我搖搖頭,仔細又一回想,在碰見大兔子之前,我好像是經過一個村子,還在那村子裡歇過腳。
頓時想起來了,又朝四下看看,來過這個村子,之前是白天,現在是晚上,猛然間沒辨認出來,我還在這個村子裡遇上了羅五跟疤臉。
憑著記憶,我找了之前在村子裡歇腳的那個小胡同,這時候確定沒錯了,不過,這時候胡同裡不能再歇腳了,冷嗖嗖的過堂風。
幾個人在村子裡轉悠上了,這個村子我雖然來過,但是,我並不了解,幾個人轉了大半天,也沒找見能睡覺的地方。
感謝表妹的百元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