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順把他自己衣兜裡的錢掏了出來,對我說道“黃河,我餓咧,咱到飯店裡吃頓飯吧,再買瓶酒喝,咱好久都沒喝酒了。”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咱不是前幾天剛喝過酒嗎?”
強順當即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咱啥時候喝的呀?”
我說道“陳道長跟傻牛哥走那天,這才幾天呀,你還喝多了呢。”
強順一撇嘴,“那都是啥時候的事兒咧,再說我那次也沒喝過癮,今天你把銅牌破了,咱就快能回家咧,得慶祝慶祝,咱少喝一點兒,就喝一瓶。”
我舔了舔嘴唇,一瓶還少呀,好喝酒的人想喝酒,千方百計他都能找見理由,我這時候才明白之前在山下,強順為啥提議回他們鎮子了,估計在那時候,他已經打定好喝酒的主意了。
在末代1和這本書裡麵,我一直都在埋汰強順好喝酒、嗜酒如命,其實,我隻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僅次於他。
一聽強順說喝酒,我嘴上說不行,其實心裡也饞了,架不住強順三言兩語,兩個人走進了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家小飯館。
因為菜比較貴,兩個人沒敢要菜,要了一瓶最便宜的“仰韶”酒,配著大碗燴麵,就這麼喝上了。
這時候,酒館裡的人不少,見我們背著破舊的行李,穿著臟兮兮的衣裳,都時不時朝我們這裡瞥幾眼,我們這時候,對這種目光早就麻木了,該吃自己的吃自己的,該喝自己的喝自己的,彆人愛咋看咋看。
兩杯酒下肚,強順有點兒醉了,問我“黃河,你一直都沒跟我說,山上那聲炸響到底是咋回事兒?”
我朝周圍這些食客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對他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破掉銅牌,老天爺想懲罰我,也可能是在警告我。”
這時候,飯店裡這些食客,也有很多在議論白天那聲炸雷,看樣子,這雷聲還真不小,整個兒都把他們給驚動了。聽這些人的口音,幾乎都不是本地人,不過,應該都是河南境內的,隻要仔細聽,能夠完全聽懂他們在說啥。
離我們最近的一張桌子上,坐了兩男兩女,看著都是二十多歲,像是兩對小情侶,其中一個男的,對另外三個人說,炸雷響起的時候,他剛好正在往天空中看,他看見天上有一條龍,吐出一條閃電,那閃電落在了一個山頭上,那山頭上站著一隻大山雞,“哢嚓”一下,閃電把那山雞劈死了。
我一聽,差點沒把酒從嘴裡噴出來,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還龍吐閃電呢,見過龍長啥樣兒嗎,再說了,那雷下麵站的是個活人,不是隻山雞。
另一張桌子上,有個上了點兒年紀的,那人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座很有靈性,可能是天上哪兒位仙家下凡到這座山上,打個天雷告訴告訴咱這些人。我扭頭朝那上點年紀人的看了一眼,心說,你們就瞎猜吧。
吃飽喝足,我們離開了飯店,站在鎮子的大路上,四下一張望,這上哪兒去睡覺呢?所幸這時候,天氣已經不是太冷了,不過,兩個人在他們鎮裡轉悠了一圈,居然沒能找到適合睡覺的地方,最後,隻好又返回了山腳下,在山腳下的草窩裡,隨便找了個地方,鋪上鋪蓋,這就躺下睡了起來。
睡到大半夜,我忽然覺得身上一冷,睜開眼一看,在我的鋪蓋旁邊,站著一個穿青衣的家夥,我立馬兒清醒了,從鋪蓋上坐起來,朝這人一看,身材不算高,一身青色長袍,朝臉上一看,模模糊糊的,整張臉好像給黑色濃霧遮住了似的,怎麼都看不清楚。
我立馬兒明白了,這不是個人,這是個修行的畜生,很多修行的畜生都不讓人看它的臉。剛要從鋪蓋上站起身,這人有了動作,雙手抱拳衝我深深的作了一揖。
我一看他作揖的姿勢,感覺挺眼熟的,連忙問了他一句“你是誰?”
這人又衝我作了一揖,停了一會兒,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恩公啊,我就是老蛇呀……”
我一聽,暗鬆了口氣,我想起來了,之前強順用陰陽眼見過“蛇神”,說這蛇神身材不高,一身青衣長袍,看眼前這人的扮相,應該沒錯了。我估計,這老蛇的原身應該是一條大青蛇。
雖然我們幾個折騰這麼些天,都是為了眼前這位老蛇,但我這還是第一次跟他見麵。
我給自己穩了穩神兒,對老蛇說道“銅牌我已經破掉了,你自由了,走吧,想去哪兒去哪兒吧。”
話音沒落,老蛇居然輕輕地搖了搖頭,“恩公呀,那塊銅牌你並沒有破掉……”
“啥?”我心裡頓時一涼,難道我白忙活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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