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這死瞎子問這個乾啥,叫道“你少廢話,你們不是要找我嗎,我就在這裡呢,有本事你們就出來!”
瞎子“咯咯咯”又笑了起來,不緊不慢說道“墳裡那東西,好玩兒吧?”
瞎子這話,叫我想起了那隻頭上長角的癩蛤蟆,隨後咬了咬後槽牙,果然是他們埋的,我回道“好玩兒,好玩兒的狠,你還有嗎,有就再拿兩個過來,我還想玩兒呢!”
瞎子“嘿嘿嘿”奸笑起來,“那東西我哪兒有那麼多了呀,給你玩兒一個足夠啦……”從瞎子的笑聲跟話語裡,我隱隱約約聽出了彆的含義。
不過,這時候我來不及想那麼多,不能叫瞎子的幾句話,把我的計劃打亂掉,我又衝著窗戶叫道“老瞎子,你也是羅家的人吧,你們是個邪術世家,對吧,就你們家那些小孩兒玩把戲,我也會,有本事你就從房子裡出來,咱倆比試比試。”
瞎子當即回道“小伢子,就你那點小心眼兒,也想哄我出去,難道我不知道你身邊還躲著兩個呀,等我一出去,你們三個一起上。”瞎子頓了頓,又說道“我聽說……你們家好像也是個世家,祖上幾代個個算的上英雄豪傑,不過,咋到了你這一輩兒,就這麼窩囊呢。”
我頓時一皺眉,從瞎子後麵這幾句話來看,我們家裡的情況好像已經給他們摸的差不多了,我叫道“我不是啥世家,我就是個要飯的,從小沒爹沒娘,更沒有家!”
瞎子“嘿嘿嘿”又笑了起來,“你放心,規矩,我們還是懂的,隻對人對事兒,不相乾的人,我們不會去動他們。”
聽瞎子這麼說,我心裡暗鬆了口氣,不過,不知道他這句話可信度有多少。
瞎子又說道“小伢子,你不是想跟我比試嗎,那就進來吧,你們家裡人個個都了不起,你彆那麼窩囊,給你們家裡丟人。”
我一聽,我想引他出來,他想激我進去,欺負我年齡小是不是,我小我也沒那麼傻呢,我叫道“我咋窩囊了,我再窩囊,也比你躲在房子裡不敢出來強,你都那麼大數歲了,怕我一個小孩子,你才給你們家裡丟人呢!”
我喊罷,停了好一會兒,窗戶那裡傳來瞎子一個“好”字,聽上去他好像有點兒掛不住了,瞎子說道“我不跟你一個小孩子鬥嘴,你隻要把銅牌交給我,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說道“已經晚了,我已經把銅牌破掉了。”
瞎子立馬兒說道“對,我算出來了,你是把銅牌破掉了,現在那牌子已經成了一塊廢牌,對誰來說都沒用了,你就算送瞎子我一個人情,把它交給我,我拿回去也好給家裡人一個交代。”
我一聽,心裡頓時一悸動,銅牌破沒破掉,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瞎子卻說已經破掉了,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是不是?一想到回家,我心裡頓時就按捺不住了,回家的渴望,瞬間充滿了整個身心,這是我從離開以後,從來都沒有過的強烈感覺。
就聽瞎子又說道“銅牌給我,你就能回家了,總比現在要飯強。”
瞎子話音一落,我腦袋裡“嗡”了一聲,眼前一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心裡啥都不再想了,就剩下“回家”倆字了,強烈的支配我想要回家。
所幸我還剩下點兒克製能力,我一伸手,把銅牌從懷裡掏了出來,舉起來朝窗戶那裡晃了晃,“你們看到了沒有,銅牌就在這裡,自己出來拿吧。”說完,我把銅牌放到了腳下的路邊上。
窗戶裡立刻傳來瞎子的聲音,“你給我送過來吧,送過來就能回家了,你家裡的人,都在等著你回去呢……”
我一聽,腦袋裡又是“嗡”地一聲,就好像有無數個回家的聲音,在我腦袋裡此起彼伏喊叫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一彎腰,我又把銅牌拿了起來,一手拄木棍,一手拿銅牌,這時候,我就跟中了魔咒似的,隻要把銅牌送到瞎子手裡。
一步一步的,我朝房子那裡走了過去,不過,眼看快要走到房子跟前的時候,腳下不知道給啥東西絆了一跤,我這時候身子本來就虛,一個踉蹌栽地上了。硬邦邦的山石地麵,摔的我渾身都快散架了,不過,腦子旋即清醒了過來,心說,我咋這麼傻呢,拿著銅牌給他送過去,不是去自投羅網嗎。旋即一咬牙,劉黃河呀劉黃河,你到底是咋了,真的病了嗎,你咋成這樣兒啦?
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拄著木棍一轉身,又回到了路上,給自己穩了穩神兒,把銅牌又放到了路邊,隨即衝窗戶那裡叫道“想要銅牌,你就自己過來拿!”
窗戶那裡,旋即傳來幾句嘰裡呱啦的南方話,我雖然聽不懂,不過感覺瞎子好像是在罵粗口。
過了一會兒,瞎子喊道“你退遠一點兒,我這就出去,隻要我拿到銅牌,咱們就兩清了,以後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好!”我答應一聲,拄著木棍朝後退出去好幾米遠,隨即,緊閉著的房門,慢慢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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