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2道長往事!
兩扇大門緊閉著,在其中一扇大門上麵,還有一道一人多高的小門,瘸子兩口子似乎沒帶鑰匙,邋遢婦女上前喊的門,沒一會兒,門裡有個女孩應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傳來,小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十八九的女孩,我一看,不但身材苗條,臉蛋兒長的也很漂亮,強順一看,當即把嘴捂上了。
女孩跟瘸子兩口子打了聲招呼,兩口子應了一聲,轉身引我們進門,女孩連忙閃到門邊,警惕地看了我們幾眼,我跟強順、傻牛她倒是沒太在意,主要是看陳輝,也不知道在看啥,雖然長的很漂亮,但是感覺她跟瘸子兩口子一樣,鬼鬼祟祟的。
瘸子他們家的院子挺大的,半院子種的都是花草,還有座水池假山,看著賞心悅目的,不過在我看來,這些花草假山雖然好,但是擁有它們的人不怎麼地道。
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隨瘸子兩口子進了屋,我打眼朝屋裡又一看,屋裡燈光明亮、豪華氣派,沙發、大彩電、大冰箱,複古式的木頭茶幾,茶幾上還擺著鑲金邊的茶壺、茶盞等等。白皙的牆麵上還掛著幾幅古色古香的字畫,客廳裡還擺放著一個古董架子,上麵全是各式各樣的瓷瓶,有大有小。
陳輝朝牆上的字畫多看了幾眼,瘸子就趕緊給他解釋,說啥,其中一副是蘇東坡的真跡,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不過,我們並不在意這些,誰的真跡在我們眼裡都是廢紙,還不如倆饅頭一壺水來的夯實。
瘸子忙著給我們泡茶,邋遢婦女吩咐那女孩趕緊做飯去,都餓了。
女孩離開的時候,又偷偷打量了陳輝幾眼,感覺她挺詭異的,不過,瘸子兩口子都不是啥好人,這女孩詭異也沒啥不稀罕的。邋遢婦女隨後跟我們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去洗漱一下換件衣裳。
瘸子給我們泡好茶以後,還沒等我們喝,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兒子從一間臥室裡領了出來,與其說是領,不如說是扶出來的。
等瘸子一瘸一拐扶著他兒子來到客廳,我們幾個打眼朝他兒子一看,除了傻牛以外,我們三個全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見瘸子這兒子,哪兒還有人樣兒呀,整個就像具從墳地裡刨出來的乾屍,黑瘦的黃色人皮,包著一副清晰可見的骨頭架子,瘦骨嶙峋的,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頭頂上,光禿禿的沒剩下幾根頭發,眉毛也幾乎沒了,眼皮耷拉著,一雙眼睛挺大,不過,眼睛裡泛著一層陰森的暗紅色,紅色裡似乎還帶著幾許綠光,就跟電影裡那些僵屍的眼睛似的,滿臉老樹皮一樣的皺紋,連嘴唇上都是皺紋。
整個人看上去,比瘸子都老的多,感覺就像瘸子的爺爺從墳墓裡爬了出來,兩分像人八分像鬼,就這樣兒的“鬼兒子”,居然還能喘氣兒活著,在正常人看來,是件匪夷所思的事兒。
瘸子扶著他“鬼兒子”坐到了我們對麵的沙發上,我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把瘸子拉到一邊兒,我蹙著眉頭問瘸子“大叔,你這兒子的情況……咋看著不像你之前說的那麼簡單呢?”
瘸子扭頭朝沙發上的“鬼兒子”看了一眼,一臉無奈,點頭說道“小兄弟呀,我們兩口子先前都跟你們說過了,是怪病,你看看我兒子現在這樣兒,你能看出他多大了嗎?”
我看了瘸子一眼,心說,你要不說他是你兒子,我以為他是你爺爺呢。當然了,這話不能說出口,我沒吭聲兒,裝作很迷茫地搖了搖頭。
瘸子歎了口氣,說道“他今年才二十歲出頭,沒得病的時候,高高壯壯,你看看他現在……”瘸子話沒說完,又歎了口氣,一臉悲痛。他這悲痛我能看出來,打心眼裡發出的,沒有摻半分假。
我也朝瘸子的兒子又看了看,就這樣兒的,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幾天了,怪不得瘸子兩口子要抓有靈性的動物給他們兒子續命。
瘸子隨即低聲下氣催促我,“小兄弟呀,你不是一般人,趕緊給我兒子看看吧,就當我瘸子求求你了……”
我無奈地看了瘸子一眼,我隻看鬼神邪事兒,像這種奇奇怪怪的事兒,我咋看呢?
這時候,陳輝起身走到“鬼兒子”跟前,把“鬼兒子”打量了幾眼,隨即皺起了眉頭,最後朝我看了一眼,意思是叫我過去看看。
我乾咽了口唾沫,算了,看看就看看吧,死馬當活馬醫唄,就算看不好也不能怪我,我隻是一個驅邪驅鬼的,不會給人看這麼怪的病。
我走過去坐到了“鬼兒子”身邊,“鬼兒子”這時候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不過眼睛睜的挺大,我朝他眼睛裡一看,目光呆滯,跟死魚眼差不多,裡麵沒有半點色彩,給我第一感覺就是,這隻是一具會喘氣的乾屍。
隨後,我抓起“鬼兒子”的一隻手腕,給他把了把脈,脈象極亂,毫無規矩可言,從脈象裡傳出來的氣息也不穩定,時急時緩,身體裡好像有啥東西,但又好像啥也沒有。
當時我畢竟年輕,經驗少閱曆又不足,再加上從沒聽奶奶說過這樣兒的怪病,把脈結果沒把出個啥,就知道他這個“病”的不輕。
把完脈我問瘸子,“大叔,你兒子這情況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