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順又狠狠掐了我一把,“不開都給我嚇尿咧,開了,想嚇死我呀!”
這時候,強順幾乎要嚇怕膽兒了,我也拿他沒辦法,不開就不開吧,又拉著他又來到井邊上,我打著火機往井裡照了照,井裡似乎也沒啥異常了。於是我安慰強順,“你彆怕了,可能就是些過路的,鬨完以後都走了。”
強順不相信,說道“不管你咋說,今天夜裡,我得跟你睡一塊兒。”
兩個人又在院子裡轉了幾圈,真的再沒啥異常出現,強順頓時顯得放鬆了不少,我一拉他,“走吧,回我屋裡,一起睡。”
回到我屋裡,我用火機照了照,我屋裡也沒啥異常,不過,強順尿了褲子,我不想讓他睡我的鋪蓋,給了他一條單子,讓他鋪到地上,把褲子脫了,躺地上睡。
這時候,距離天亮已經沒幾個小時了,我倆各自躺下,但是,誰也沒睡著,誰也沒再說話,就這麼的,乾瞪著眼挨到天亮。
在這個幾乎無人的小村子裡,稀稀落落還住著幾個老人,其中一個老人在自己家裡養了幾隻草雞,裡麵有一隻大紅公雞,特彆會打鳴。
天剛一亮,大公雞叫了起來,我跟強順聽見雞叫全都起來了,飯店裡這時候因為還賣著早餐,我們四五點就得過去熬湯備料。
兩個人起來以後,全是身困體乏,平常這時候起來,我們都要到井邊打點水,洗洗手臉的,今天,想起井裡那個女人頭,誰也沒有洗手臉的欲望,甚至想想之前還從井裡打過水喝,忍不住一陣陣地惡心。
我湊到井邊又朝裡麵看了看,由於天還不夠亮,水井裡看起來還是黑漆漆的。
兩個人連停都沒停,鎖上院門,我們很快來到了飯店。這時候,廚師大哥已經來了,正忙著做早點,陳輝跟傻牛也在旁邊打著下手。
由於這幾天我跟強順很少回去睡,一直在店裡看店來著,對家裡的情況並不了解,不過,從昨天夜裡那些怪事兒來看,好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一拉強順,過去問問陳輝,看他們這幾天遇上啥怪事兒沒有。兩個人來到陳輝跟前,還沒等說話,陳輝看了我們一眼,頓時一皺眉,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昨天夜裡沒睡好嗎?”
我們倆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我小心翼翼問道“道長,這幾天晚上,咱那院裡發生過啥事兒沒有?”
陳輝看了我一眼,疑惑地說道“沒發生什麼事呀,怎麼了?”
強順說道“那院裡不乾淨,井裡有個女人頭,我、我屋裡還有個沒頭的女人!”
陳輝聞言,愕然地看向了強順,“不會吧,是不是你夜裡做的夢?”
強順叫道“不是夢,您不信問黃河呀,黃河也看見咧。”
陳輝又看向了我,茫然地問道“那院裡真的不乾淨嗎?”
我點了點頭,“確實很奇怪。”說著,我朝強順看了一眼,“我沒看見沒頭的女人,不過,我看見了井裡的人頭,還有,您和傻牛哥睡的那個堂屋裡,也有東西,像是一條蛇。”
“蛇?”還沒等陳輝說啥,強順叫道“咋還有一條蛇嘞?”
我說道“我當時怕你害怕,沒敢告訴你。”
陳輝聞言,蹙起了眉頭,說道“我和傻牛住的這幾天夜裡,從沒發生過什麼事。”
就在這時候,傻牛傻乎乎地湊了過來,說道“有捏,有捏師父……”
我們三個同時看向了傻牛,傻牛傻乎乎的說道“有、有很多捏,有一個姐姐,有一個長蟲,還有三個小氣氣,還有,還有一隻大走……”
聽傻牛這麼說,我們三個相對對視一眼,麵麵相覷,我連忙衝傻牛問道“傻牛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傻牛狠狠點了點頭,“真捏,它們、它們總在我跟師父做功課的時候,過、過來……”
“什麼,做功課的時候過來?”我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陳輝,問道“道長,這是咋回事兒呀?”
陳輝沒吭聲,臉色凝重地沉吟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陳輝這才回了神兒,上下打量了傻牛幾眼,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難道說,我這徒弟要悟道了麼?”
我連忙問道“道長,您這話啥意思?”
陳輝看了我一眼,給我們解釋起來“聽師傅說過,凡是即將悟道有成的人,會有很多修行的靈物偷偷過來觀摩,它們想從彆人的悟道過程中,領悟修行真諦,我們師徒倆做功課,既然有這麼多靈物過來偷看,說明我們其中一個,可能是要悟道了。”
聽陳輝這麼說,強順說道“那肯定不是傻牛哥,肯定是您要悟道咧。”
陳輝一擺手,否認道“早些年,師父就說過我,我的悟性雖高,但是道緣極差,想要有一番成就,必須要有一番非常的磨難。”說著,陳輝又把傻牛打量了一下,“傻牛雖傻,但靈台清澈,悟性雖差,但道根乾淨,很可能就是他。”說著,陳輝臉色露出一絲欣慰,似乎能教出一個修真悟道的徒弟,也算是上蒼對他的最大褒獎。
傻牛傻乎乎的,聽不明白陳輝在說什麼,見陳輝欣慰地對著他笑,他也傻乎乎的跟著傻樂,但是,強順叫道“道長,要是依著您這麼說,那俺們每天晚上還咋睡覺呀,那些東西,還不得天天去咱那裡鬨哇!”
陳輝說道“要不了幾天了,等傻牛悟道初成之後,那些觀摩的生靈自然會離開,昨天我們倆沒回去,它們觀摩不成,自然要惹出些是非。”
聽陳輝這麼說,我當時都感到新奇,居然還有觀摩彆人修真悟道的,尤其是那個女人頭,她也是在觀摩嗎?還有那啥,蛇呀狗呀,這不成了滿院子群魔亂舞了嗎?
我心下一合計,不成,今天晚上,我也得回去,觀摩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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