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順慢吞吞把衣裳撩起來,把陰陽眼弄開了,打眼朝裡麵一看,頓時“哎呦媽呀”一聲,差點兒沒轉身跑掉。
這大白天的都能給他嚇成這樣兒,我一把揪住了他,“看見啥了?”
強順哆哆嗦嗦,“焦、焦、焦……”
“焦什麼焦,快說呀!”
“都都都、都焦咧……”
“啥都焦了?”
“人、人……不是,鬼、鬼都焦咧,還還、還不止一個、五五、五個!”
一聽強順這話,我跟陳輝對視一眼,麵麵相覷,陳輝問道“他們誰在喊救命?”
“都都、都在喊呐!”
我可勁拍了強順後背一下,強順頓時狠狠一個激靈,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我衝他吼道“你看你這窩囊樣兒,你彆哆嗦了!”
強順哆嗦著瞪了我一眼,“你、你以為我想哆嗦呀,你你你看不見,你你你要是能能、能看見,你你你以後,就就就不敢再吹你膽子大大大咧!”
我掏出魚骨針在自己手指頭上紮了一下,分彆給強順、傻牛、陳輝,每人手心滴了一滴血,然後對強順說道“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膽子有多大!”說著,我邁腳進了屋,傻牛見狀,也要跟著進,我回頭一看,連忙說道“你們彆進來,都在外麵等著我。”
陳輝扯了傻牛一把,傻牛沒再往屋裡進,我把屋裡看看,除了陰暗黴味兒,啥也看不見,我在屋裡問強順“那幾個鬼呢?”
強順這時候一手抓著傻牛,一手摟著陳輝的胳膊,“都都都,鑽床底下咧。”
“鑽那個床底下了?”
“右右、右手邊第二個。”
聞言,我一屁股坐到了第二張床上,“現在呢?”
“跑、跑出來咧,都站到牆角上咧……”
我淡淡一笑,說道“你看吧,模樣再嚇人的鬼,它照樣兒怕我,你整天跟我在一起都不怕,你還能怕這些東西呀。”
“你你你、少吹咧你!”
我朝屋裡幾個牆角看看,還是啥也看不見,不過,我這時候明顯感到屋裡不知道哪兒一直冒涼氣,雖然穿著厚厚的棉大衣,還是陰冷陰冷的,我估計,就算是我這一身陽氣,在屋裡恐怕也呆不了多長時間。
於是,我抓緊時間招呼強順“你問他們,為啥喊救命,都是咋死的。”
可能因為我一屁股坐床上,把屋裡幾個鬼的陰森氣場給鎮住了,強順這時候顯得好了很多,強順衝屋裡一個牆角叫道“聽、聽見沒有,問你們話呢。”
停了能有十幾分鐘,強順衝我招招手,“你、你出來吧,咱到外麵說。”
我這時候正不想在屋裡呆呢,再呆一會兒,我估計也得栽,從床上起身,離開屋子來到了外麵。強順示意我把門關上,我反手把門關上了,強順頓時顯得又好了很多。
沒等我問啥,陳輝問道“怎麼回事兒,那幾個鬼都跟你說了些啥?”
強順扭頭朝不遠處燒磚的磚窯看了看,說道“他們都是在那窯裡燒死的。”
我也朝磚窯看了看,疑惑道“怎麼會燒死在那裡呢?”
強順回道“這裡過去是一座黑磚窯,專門騙外地人,或者那些流浪的人,關在這幾個屋子裡不讓走,整天乾活,有一天,有個被抓來的人,趁那些看守不注意,把後牆挖了個洞跑了出去,那人跑了以後,到派出所去報案,不過,派出所的人還沒過來,他們這裡的老板就得到信兒咧,老板就把抓來的那幾個人,捆上手腳,放進窯裡全燒成灰咧……”
大活人,活生生的燒成了灰?強順說到這兒,我跟陳輝相互對視了一眼,磚窯場老板,還是個人嗎,其心之惡毒,惡過於洪水猛獸呀!
強順接著說道“後來,因為怨氣太大,這五個人鬼魂化煞,就在磚窯場裡鬨騰上咧,不過,那老板認識一個有道行的道士,道士過來做了場法事,把他們五個全都鎮在了那見房子裡,前後門上還都貼了符,五個鬼在房子裡就出不去咧。”
強順說到這兒,我愣了一下,說道“我咋記得門上好像沒有符呢。”
“有,在門後邊兒呢。”強順剛要接著繼續說,我衝他一擺手,“你先等等,我到屋裡看看,我咋記得門後好像也沒有符呢。”強順說道“你不用看咧,門後現在是沒有符了,前幾天過來一個人,把符揭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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