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他停下腳步扭頭問我“以前聽我父親說過,公安局那地方陽氣重,一般的鬼都進不去,她一個剛死的新鬼,能進去嗎?”
我說道“進不去她可以等幾年呀,對了,嬸子還說,她在過去那個磚窯場裡邊兒,找到幾個幫手,好像是……是幾個被火燒死的鬼魂,說那幾個鬼特彆厲害。”
我這話一出口,黑磚窯老板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她、她、她真是這麼說的?”
我一點頭,“嬸子還說,你要是不把東西給她,她就要先去你們市裡的宅子,把宅子裡住的那個狐狸精先收拾掉。”
“什麼?”黑磚窯老板一聽,似乎要癱地上了,回到凳子那裡勉強坐下了,不過,看上去如坐針氈,“她、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候,強順端著一支熱氣騰騰的碗進了屋,我們同時朝他看了一眼,誰都不再說話,強順把碗放到桌上,扶著桌子坐到了我身邊。
黑磚窯老板這時候又重複了剛才的話,伸手去拿壇子,想給強順倒酒,但是,我見他的手明顯不聽使喚了,連忙替他拿起壇子,給強順一邊倒酒一邊說“其實嬸子也沒再說啥,就說這麼多了,我感覺……她好像還有啥事兒瞞著我,比如,她說,磚窯場那幾個被燒死的鬼,好像跟你有點兒關係……”
黑磚窯老板額頭的冷汗,立馬兒從額頭流到了臉頰,他怒吼了一聲“她胡說八道,什麼燒死的鬼!”
我一看,這家夥要急眼,連忙點頭,順著他說道“我也覺得她在胡說八道,我在她身邊根本就沒看見啥被燒死的鬼,她肯定是想嚇唬你,危言聳聽呢。”
黑磚窯老板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對對對,就是危言聳聽,胡、胡說八道呢!”
我在心裡暗笑,臉上卻一臉關心,對黑磚窯老板說道“大叔,我現在其實倒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什麼法子?”黑磚窯老板連忙問道。
我說道“你把那個黃玉金蟾,暫時先放進棺材裡,糊弄嬸子一下,等她心願了了以後,咱再拿出來。”
黑磚窯老板眨巴著眼睛怔了一下,狐疑道“這法子……能行嗎?”
我篤定地一點頭,“當然行了,隻要她一離開,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黑磚窯老板露出一臉顧慮,停了一會兒,又問“那、那要是……要是黃玉金蟾離開了我的身,有東西過來找我麻煩咋辦呢?”
我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送你一件法器,你先戴在身上,我的法器也可以護身的。”
黑磚窯老板又問“要是放進棺材裡,幾天能拿出來?”
我說道“您隻要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三天就夠了。”
黑磚窯老板低頭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黑磚窯老板一咬牙,“好,不過,你得先把你的護身法器給我,我先戴上,我再把黃玉金蟾拿給你。”
“好。”我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不行,我得回去先祭煉一下法器,明天再給你,三天之後,我就可以把嬸子的鬼魂送走,你就可以再拿回你的寶貝了。”
“好好好!”黑磚窯老板聽我這麼說,大鬆了一口氣,隨後,踏踏實實端起酒杯,敬了我跟強順一個,陳輝跟傻牛以茶代酒,幾個人皆大歡喜地碰了一杯。
這天夜裡,強順喝多了,黑磚窯老板跟我先前猜測的一樣,把自己那小半杯喝完以後,死活都不再喝了,這些心裡有事兒的人,喝酒都留著分寸呢。
離開黑磚窯老板的家,在我們幾個回去的路上,陳輝問我,“黃河,你要祭煉什麼東西,明天用什麼法器跟那老板交換?”
我也沒喝多,衝陳輝一笑,“啥也不用祭煉,也不用法器,這個您就彆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老中醫家的廁所去了一趟。隨後,幾個人吃過早飯,又來到了黑磚窯老板家裡,這時候,黑磚窯老板也起來了,似乎還沒吃飯,看樣子,他昨天一夜都沒睡好,早上也沒心情吃飯。
我讓陳輝他們幾個在院裡等著我,我跟黑磚窯老板兩個人一起進了屋,黑磚窯老板迫不及待問我“小師傅,東西祭煉好了嗎?”
我一點頭,“好了。”從兜裡拿出一個黃紙包,“你把這東西帶身上就行了。”
黑磚窯老板用雙手把紙包接了過去,接過去以後就是一皺眉,問道“小師傅,這裡麵包的啥呀,咋有股臭味兒呢?”
我一臉正色道“這裡麵包的是一塊熏狗石,隻要把這個帶在身上,鬼聞見這味兒就跑了,百鬼不侵。”
“熏狗石?我咋沒聽說過呢?”
我說道“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秘製,很少有人知道,您要是聽說過才怪呢,這東西不但能熏鬼,還能熏狗呢,所以叫熏狗石。”
黑磚窯老板點了點頭,深信不疑地把黃紙包小心翼翼塞進了懷裡,隨後,又從懷裡摸出一個黃綢布包,雞蛋大小,遞向了我,“小師傅,這就是我們家祖傳的黃玉金蟾,三天以後,你可得給我再拿回來呀。”
“您放心吧!”說著,我伸手把綢布包拿了過來。
感謝“片帆”的百元紅包,感謝“鄧麗君”的百元紅包。
好像,該說點兒的,算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