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一直下個不停,好像天真的漏了似的,等我們從青秀山峰回到木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幾個人又累又餓、又冷又乏,由於暴雨難行,我們吃了些東西,就在木屋裡睡下了。
當天夜裡,我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最清晰的一個,就是家裡下大暴雨,發了洪災,整個兒村南給水淹末了。那夢特彆的真實,我們小時候遊泳的那個小河溝,滿滿當當的水,水位距離河堤不到一米遠,河提上一道道全是裂開的細縫,眼看就要決口,我們家正對著河堤,這要是決了口,我們家直接就給水衝沒了。
第二天,很晚才醒來,因為下雨,木屋裡進了不少蚊蟲,咬的我們身上全是紅腫。陳輝站在木屋門前,看著外麵依舊不停歇的雨水,扭頭問強順,真的是因為我們幾個幫老前輩埋屍骨,導致天象異常才下的雨嗎?
強順搖搖頭,不敢說是,也不敢說不是,從強順的表情我能看出來,跟我們幾個好像脫不了乾係。
雨一連下了三天,第四天,雨小了很多,陳輝招呼我們收拾一下行李,轉移到北邊道觀的山洞裡,那山洞裡乾燥還沒蚊蟲,要是再在木屋裡住幾天,我們非讓蚊蟲給吸乾了不可。
幾個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冒著小雨來到了道觀大殿後邊的山洞裡。這洞裡,確實比四麵漏雨透風、亂鑽蚊蟲鼠蟻的木屋強太多了,不過,說來也奇怪,偌大個道觀,為啥一個人都沒有呢,感覺上好像是給人廢棄掉了似的。
這時候,我們的食物又不多了,不過,我們錢也不多了,而且,在他們這裡,沒有啥可以長期存儲的食物,因為這裡不像北方,天一冷就萬物蕭瑟、青黃不接,這裡一年四季基本上都能在地裡找到吃的,幾乎不用存儲啥食物,看看曆史上那些人吃人的大饑荒,很少發生在南方。
陳輝招呼我們幾個,出去轉轉,一是找找羅家人住的那個村子,二是看路上能不能找點兒吃的。
幾個人出了山洞,由陳輝帶著路,拿上兩個空口袋,幾個人朝東北方向走了起來。
可能因為下雨的緣故,一路上,蚊蟲跟野獸都很少,倒是找到幾個棵不知名的野果樹,可惜,還不到季節,核桃大小的橢圓果子,泛著青皮,吃到嘴裡又辛又澀,陳輝說,最起碼還得等上半個月。
走了大半天路程以後,眼前的林子稀疏了不少,再往前走,出現一條河流,五六米寬,河流的儘頭,是一條山穀,就像一道關隘,周圍是還是山,小河就是從山穀裡流出來的。
陳輝朝山穀一指,說羅家人的村子就在山穀裡。很快的,幾個人順著小河進了山穀,山穀裡邊,鬱鬱蔥蔥的,基本上全是樹,旁邊的這條小河,環繞著這些樹,想要進去,就等先趟河。
不過,河麵上,有專門壘好的石頭,踩著一塊塊石頭,就能過去。過了河以後,前麵那些樹林中間有條路,陳輝說,這條路就直通他們那個村子。
順著路大概走了能有一裡多地,前麵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小村落,打眼一看,就那個十幾戶人家,其中有一戶人家,高牆大院,十分的氣派,而且坐落在他們村子的中部位置,占儘了地理優勢。
陳輝讓我們遠遠地停在村頭,不再往前走,抬手一指那高牆大院,對我說,那就是羅家的宅子。
我打眼看了看宅子位置以後,我朝周圍看了看,整個就是群山環繞,山內是水,記得山外好像也有水,還真是一處山水之間,至於陰陽之地,這地方說真的,由於被群山環繞,感覺這裡陰氣比較重。
羅林之前跟我說過,破銅牌的地方,就是在他們家的院子中央的水池裡,水池中央有座假山,爬上假山一看,我就明白了。
我不知道羅林說的爬上假山啥意思,我跟陳輝商量了一下,我想再走近點看看,要是羅家的大門開著就更好了,隔著院門,我看看裡麵的水池是個啥樣子。
陳輝不同意,說我這麼做太冒險,今天過來隻是認一下路,等改天準備準備,再過來。
我一想,還有啥好準備的,就算羅家人在找我,但是,見過我的都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也不見得能認出我,倒是疤臉認得我,不過,他這時候應該還背著羅瞎子的屍體走在路上呢。
我再次跟陳輝商量了起來,陳輝見我心意堅決,又架不住我軟磨硬泡,答應讓傻牛陪我一起進去,隻可以到羅家人門口看一眼,看完就離開。
陳輝跟強順之前來過,尤其是陳輝,他不能露麵,他要是給羅家人撞見,那可就麻煩了。
我帶著傻牛,挺胸昂頭地進了村子,這個小村子,基本上跟個空村差不多,彆看有那麼十來家,幾戶家家都是空的,等快要走到羅家人門口的時候,我放慢腳步,謹慎起來。
就見羅家的院門好像是開著的,等在走進一點兒,從裡麵傳來“嘩嘩”的聲音,聽著好像有人在院子裡掃地,我心說,這下雨天的,還有人掃地呀?
一拉身邊的傻牛,兩個人悄悄溜到門邊,貼在門口的牆根兒下,小心翼翼朝院子探頭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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