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2道長往事!
“你……”我朝老鴰精衝過去,抬腳在她身上踹了幾下,“我告訴你,我能把你的老窩燒了,說明我就不怕你,快說,蓉蓉在哪兒!”
老鴰精惡狠狠瞪著我沒吭聲兒,我抬腳又要踹,老蛇連忙攔下了我,“恩公,她真的不知道蓉蓉是誰,蓉蓉已經走了,再沒回來過。”
一聽老蛇這話,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也在一直跟著我麼?”
“是的。”老蛇點了點頭,“隻是我之前一直受困於銅牌,沒能力幫你,還好有劉老太爺一直保護著你,可如今……”老蛇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現在雖已脫困,但功力尚未恢複,適才一戰,使我元氣大傷,恐怕我以後也不能再跟著你了。”說著,老蛇衝我拱了拱手,“恩公,等我些時日,待我元氣恢複之後,定護送恩公平安到家!”
我一聽,老蛇這話說的,好像我回家很艱難似的,我衝他一笑,說道“你老人家剛剛脫困,又受了重傷,還是好好養傷吧,我不用人護送的。”
老蛇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衝我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叫我離開,回到鋪蓋那裡去,我又衝老蛇一笑,把身子一轉,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來,我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跑到左手邊林子那裡看了看,林子儘頭果然有道大斜坡,跟我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我把斜坡打量了一下,又深又陡,坡麵上除了雜草,也沒有啥東西阻攔的,這要是摔下去,絕對能要了人的命,我回身又在坡頂找了找,附近很多野草都是翻倒的,是激烈打鬥留下的痕跡。由此看來,這不是夢,真的是老蛇打敗老鴰精,救了我一命。
陳輝他們三個也都起來了,遠遠招呼我收拾行李上路,三個人可能以為我是在解手吧。
在山裡馬不停蹄又走了一上午,快到晌午的時候,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就問陳輝,“道長,咱走的好像不是去車站的路吧?”
陳輝看了我一眼,說道“咱們身上早就沒錢了,得想法子弄點錢再走。”
我又問“咋弄呀?”
陳輝說道“咱手裡還有金條,再往前走,有個鎮子,到鎮子上看能不能找人把金條賣掉,換些車票錢。”
晌午吃飯的時候,我們來到了鎮子上,這小鎮子不大,也不算繁華,坐落在一片還算平坦的山腳下。
陳輝讓傻牛從包袱裡拿出兩根金條,我和強順拿上碗筷,四個人分開,陳輝帶著傻牛在鎮子上給金條找買家,我和強順挨家挨戶拿碗要飯吃。
他們這裡,也算是以大米為主食,中午這頓飯一般都是大米飯配上幾個青菜,我們要了幾家,也要了幾碗米飯,隻是,他們這裡的米吃起來特彆的糙,沒有香甜的味道,那種感覺我說不上來,就是沒有米味兒,好像少點兒啥似的,當然了,我們要飯的咋能嫌米糙呢,能有口吃的就行。
我們倆吃飽以後,又給陳輝和傻牛每人要了一碗,最後,四個人在鎮外碰頭。米飯遞給陳輝和傻牛,我就問陳輝,金條賣掉沒有,陳輝無奈地搖了搖頭。陳輝說,鎮上的人並不富裕,而且很多都不信任外鄉人,懷疑金子是假的,倒是有一個識貨的,但是給的錢太少,一根金條隻給十塊錢,就算把所有金條全賣了,也不夠四個人的車票錢。
我一聽,那識貨的人也太黑了,這一根金條二百塊都不止,隻給十塊錢,不如去攔路搶劫吧!
陳輝最後說,看來隻能到大一點的鎮子上試試了,有種小地方,就算賤賣也是有價無市。
幾個人離開鎮子,翻山越嶺繼續朝南走,大概走出去能有兩個小時,突然,從路邊林子裡竄出三個人,一下子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站住!”
我們四個頓時一驚,就見三個人手裡都拎著一把柴刀,年齡都在三十歲往上,陳輝見狀,連忙對領頭的那人說道“金條我們不賣了,你們想乾什麼?”
領頭這人打量了我們四個一眼,用蹩腳的普通話對陳輝說道“你剛才要是老老實實賣給我,我也就不再追來了,現在把你們的包袱都留下,我放你們離開。”
我一聽,這應該就是識貨那人,還真他娘的來攔路搶劫了呀,我頓時衝那人大叫道“憑什麼給你們,你們這是攔路搶劫,犯法的!”
這人朝我瞥了一眼,冷冷說道“沒看看這是哪兒嗎,荒山野嶺、深山老林,弄死你們幾個外鄉人找地方一埋,沒人知道!”說著,這人抬起柴刀點指著我們幾個,“都給我老實點兒,隻要把你們的包袱留下,我就放你們離開!”
他奶奶的,我狠狠咬了咬下嘴唇,從家裡出來這一路上,還沒遇上過這種事兒呢,攔路搶劫,也沒看看俺們是誰,我扭頭對身邊的傻牛說道“傻牛哥,他們要搶咱東西,要欺負咱們,你說該咋辦呢?”
傻牛聞言,當即把身上的包袱放下,從腰裡抽出了柴刀,我跟強順也迅速把包袱放下,強順還從包袱裡把鐵鏟拿出了,陳輝見狀,想攔我們,但是,他或許也明白,這荒山野嶺的,要是不跟眼前這三個家夥玩命,我們很可能會死在這裡,就算把包袱給他們留下,他們也不見得能放過我們。
三個人見我們要反抗,領頭的頓時衝另外兩個大叫一聲,他說的是方言,我聽不懂,估計是讓另外兩個人跟他一起上,拿到金子以後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