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疑惑“怎麼回事,大家不都是無傷回來的嗎?為何要接診呢。”
靜音說道“不是身體上的傷,而是心理上的障礙。”
“因為有著宇智波帶土時間倒流的瞳術,幾乎所有參戰忍者,都實際經曆了多次‘死亡’和‘重生’,最多的,甚至在死亡和複活間,重複了一千多次,這也導致了不同程度的心理障礙,輕的是對死亡這件事感到麻木,嚴重的,產生了‘臆想症’,有人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有人覺得自己永遠都死不了,更有甚者,迷戀上那種生與死之間擺渡的感覺。”
“另外,還有一個普遍的現象,大家對渦旋狀的圖案,產生了強烈的應激性,或是焦慮不安,或極度亢奮,總之,已經乾擾到正常的生活了。”
夕日紅芊手支撐著下巴,美眸閃動著“渦旋狀……哦!帶土釋放那時間瞳術時,的確會釋放出渦旋來呢!”
她剛剛誕下未來不久,所以沒有參戰,戰爭爆發時,她作為後勤人員,負責保護雨隱村的平民。
她的氣色,比往日更好,畢竟,阿斯瑪也被輪回天生複活了呢。
阿斯瑪也神清氣爽“說起來,我們木葉村忍者製服的標誌,就是曾經漩渦一族的家紋。”
山城青葉,墨鏡下的眼睛,盯著對麵負責會議記錄的暗號部忍者‘誌保’“那個,說實話,我,正為這症狀苦惱呢,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準確地說,他盯著的,是誌保佩戴的渦旋眼鏡。
“誌保,能不能,將眼鏡先摘了去呢,拜托了……”
誌保,正是佩恩一戰時,協助鹿丸破譯自來也暗號的那名麻花辮女子。
望著山城青葉握在一起,不停顫抖地雙手,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誌保將渦旋眼鏡摘去了,顯露她自認為會影響美觀的胎記,她忙從口袋中,拿出一副不帶圈圈,又不透光的眼鏡戴上,看向會場角落,見鹿丸正單手撐腮,打了個瞌睡,沒有注意到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她推了推眼鏡,看向山城青葉,用筆尖在空白頁上,畫了個圈圈,繼續做著會議記錄。
卡卡西為難道“可總不能為這件事,更改製服吧,那可是木葉和漩渦一族,友好的象征呀。”
這時,靜音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鄭重其事道“過去,醫療忍者的存在,隻為應對忍者身體的創造,至於心理乾預,雖有,但從未作為專項課題來研究。”
“最令我印象深刻,和感到惋惜的是,綱手大人,曾為恐血症困擾十幾年,若是有相應預案的話,也許,就不會……”
“因此,我提議,醫療忍者中,是時候建立一個新的分支了,即‘精神醫療忍者’。”
想到過去的夢魘,旗木卡卡西,感同身受“沒錯,靜音說到要害了,對忍者的心理乾預,的確迫在眉睫了,但在精神醫療領域,我們掌握的素材,太少了……”
夕日紅知性道“但大體的框架,還是有的,無非就是心理疏導,或通過幻術手段……”
幻術,即是‘心’的力量,強大的幻術忍者,內心世界,多是紛繁卻不龐雜,厚重不乏細膩。
嘎嘎嘎……!
卡卡西腦海中,突兀回響起烏鴉的旋律,他握緊了手掌,低沉道“也許,這個人,可以專門去請教一下……總之,這件事,就提上議程吧。”
一樁樁一件件,戰後事宜的研討會,在眾人的集思廣益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終於,討論到最敏感的問題。
吧嗒!
奈良鹿久,點燃了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後,他用沉穩的語調發起“話說,鳴人,在戰場中提到的,他來自未來的那番宣言,大家,都聽到了吧?”
原來,還竊竊私語著的會場,霎時間,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