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二十歲從炒股開始!
除夕夜,是一年當中最團圓的日子,也是一年當中,最讓人煩惱的日子,不為其他的,就是當白文上了床,鑽進了被窩了以後,才發現,在這環境中,能馬上睡著的,那都是人才。這不,這十二點剛過去沒有多久,白文借著外麵的路燈,看到房間裡放著的座鐘上麵,顯示現在才……哦,看錯了,都已經一點多了,原來,剛才十二點過去了一會,周圍全都是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反正大家都被吵醒了,白文二舅正好也起床,給大家做了一頓包麵,就是餛飩,吃完了餛飩,白文就覺得困得不行,現在也不像好多年以後,還講究什麼剛吃完飯,不要睡覺,白文早就已經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了,現在還能醒著,完全是之前,這小區裡麵到處的鞭炮聲音的功勞。
白文眼皮子一直在互相攻擊,不過沒有多久,戰場就要偃旗息鼓了,白文摸索著往房間走去,走了許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親戚們都在二舅這裡過年,今晚上,秦微和姐姐們一家子,都喝了不少的酒,那是不可能讓他們大晚上回去的,所以,就都在二舅家裡休息了,白文摸索著牆壁,往剛才睡覺的房間裡麵走去,剛一摸到床的邊緣,白文就猶如瞌睡蟲附體一般,打著哈欠,掀開被子,一骨碌爬了進去,趕緊蓋好被子,躺下沒有多久,白文就已經進入了夢鄉中。白文睡著了以後,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情,臉上全是笑容,而且雖然是在笑,這時候要是白文的身邊有人的話,一定能發現,怎麼白文這個時候,笑容看起來有點賤賤的呢。
因為晚上也喝了一點酒,雖然爆竹聲基本就沒有怎麼停過,但是白文沒有多久,還是睡得不能再死了,這個時候,就算是白文的耳朵邊上炸上幾個爆竹,那管保也是叫不醒熟睡的白文的,一夜好夢,白文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白文晚上睡覺到底是夢到了什麼,彆說外人不清楚,就連早上睡醒的白文,自己也是鬨不明白的,隻知道自己睡醒的時候,白文發現,昨天睡覺的時候,明明蓋得好好的被子,怎麼一晚上睡醒來以後,白文發現,自己的被子,居然又是翻了一個個,被子的外麵縫著花樣的地方,正蓋在白文的身上,而被子裡麵,沒有任何花樣的地方,正隨著白文挺著肚子,仰躺著對著房間的天花板,白文撓撓腦袋,一下子從被子裡麵想要坐起來,可是房間裡的冰冷的氣息,讓白文一下子又被打回到被子裡麵,反正也沒有人看見,白文也沒有打算把身上的被子給調換一個方向,其實最主要的是,被子的裡麵,因為一晚上都朝著外麵,這時候早就已經是冰冷一片了,白文可不想讓自己的身體遭罪,就這麼著吧。
白文睡到日上三竿,本來也沒有打算這麼早起床,家裡的這些親戚,大部分都還在休息,因為是過年,而且大年初一,一般都隻是最親的親人之間走動,今年所有的親人都在一起,也就沒必要起來這麼早,白文正睡著呢,就聽見屋外,好像是有人在敲門的聲響。白文想著,會不會是舅舅以前的同事,要麼就是三姐的同事,他們來拜年了。白文知道,二舅媽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很早就沒有在單位裡上班了,過年也根本不會有人來給二舅媽拜年,雖然二舅媽還有娘家人,但是好像平常來往就很密切,反正,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文從來都沒有見過,哪一年二舅媽家裡人在過年的時候,來二舅家裡看看他們兩口子,所以,白文才會猜測,會不會是二舅和三姐單位上的同事來拜年。
白文根本就不想起床,昨天晚上,折騰了好久,白文倒是沒有怎麼累到,隻是一整個晚上,房子周圍的鞭炮聲,幾乎是都沒有怎麼斷過,偶爾能休息一陣子,但是沒有多久,又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響,斷斷續續地一直持續到了淩晨,大概是四五點鐘的樣子,因為白文最後快睡著的時候,看見外麵的天空,已經有些微蒙蒙的亮了,猜測時間應該是已經很快就要到五六點了。此時,白文被敲門聲吵醒,而房間裡的人,此時都還在睡覺,外麵的敲門聲,卻是一刻都沒有停下。此時,沒有一個人能起來,主要是都還沒有休息好,過了好一會白文聽得其他的房間裡麵有了動靜,大概是舅舅起來了吧,隻聽得一陣穿衣服的聲音,沒一會,門就開了,白文聽到外麵的說話聲,然後,白文就看見有人過去過來的,不到片刻,白文聽見了姨媽說話的聲音,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開門的是自己的姨媽,白文猜測,姨媽常年打麻將,可能是有些習慣了這種作息,所以才能起來,沒多久,白文就知道,二舅也起來了,畢竟這是二舅的家,他作為主人,自然是無法不起來的。等又過了一會,白文就聽到,外麵一陣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聽著二舅滿屋子喊人的聲音,這是把家裡的幾個長輩都叫起來了,除了昨晚上早早就休息的外公,此時,包括白文的爸爸媽媽,都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客廳裡麵,和來訪的客人說著話。
白文雖然不知道來的是誰,但是家裡的大人們都起來了,作為晚輩,白文也不想讓彆人覺得自己不懂事,於是,也是趕緊起床穿好了衣服,然後就直奔了衛生間裡麵,準備上完廁所,接著就洗臉刷牙,哪怕是在過年,該給長輩們長臉的時候,至少不能讓長輩們丟臉。白文好像是一陣風一樣地,極快地衝進衛生間,然後上完廁所,就在衛生間裡洗臉刷牙,等到收拾好了自己,白文這才走出來,雖然昨天晚上,白文已經給各位長輩拜過年了,但是按照習俗,初一一大早,還是要給長輩們重新拜一次的,白文也沒有嫌麻煩,雖然白文現在還沒有工作(當然,這是白文的長輩們自己以為的),白文在他們的眼裡,仍然還是一個小孩,但是白文隻要給長輩們拜年,還是可以有紅包可以拿的。雖然以白文現在在學校裡的生意,早就已經看不上各位長輩發的那些每個一百的紅包了,但是過年的禮不可廢,而且這是長輩們的心意,白文也不想辜負,自然是恭恭敬敬地給每一位長輩都拜了年,說了一些吉祥話。很快,白文剛剛還空著的雙手,馬上就收到了四五個紅包,不但是有兩個舅舅發給的紅包,還有姨媽和小姨媽發的紅包,本來白文以為就這樣了,哪知道白浩森一瞪眼睛“小子,你老爹我還在這坐著呢,你是不是沒有看見?”白文一瞧,自己老頭從來也不這樣啊,再一看老頭一直給自己打眼色,心裡明白了,這是看自己給其他長輩拜年,沒有給老頭說吉祥話,這是——吃醋了呀。好嘛,什麼時候,這老頭變得這麼小氣了,不僅是愛吃不認識人的醋,就連親戚,連襟的醋都照吃不誤,這老頭,每天該有多酸呐。
雖然白文不大明白老頭的意思,但還是給爹媽都拜了個年。還好,這邊拜年,沒有像後世網上說的那些什麼師徒之類的,拜年還要磕頭,無非是說幾句好聽的話。兩個舅舅都已經退休了,白文隻是祝福他們身體健康,姨父主要是祝願工作順利,至於小姨夫,是在市場裡做買賣的,自然是祝他生意興隆了,反正是什麼好聽,白文就說什麼。白浩森也沒有想到,原來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兒子,不過是上了半年的大學,怎麼好像一下子開竅了,這次過年,白文比以前這麼多年過年,加起來說的話都要多,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樣喜歡胡吹亂侃,信口開河,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人的心坎裡,讓聽到這些話的人,覺得心裡特彆的舒坦。
白文拜了一圈,在白文不要錢的好話中,收獲了不少的紅包。本來按照以往的習慣,沈月還是喜歡幫白文收好這些紅包,作為白文以後的生活費什麼的,但是一想起來,這半年時間,白文就在學校裡麵賺了這麼多的錢,而且從白文的那些話語中,沈月明白了,白文在學校裡的買賣,雖然看起來好像不起眼,但是隻要經營得好,未來不愁沒有錢賺,反正他們夫妻積攢了這麼多年,這些家底到最後,不都是屬於白文的嘛,隻要白文不是胡亂揮霍,就讓他自己掌管這些錢,何況兒子也大了,也應該是時候,讓兒子學一學,究竟應該怎麼樣,合理分配自己的財產,權當是給白文自己練練手了。於是,在白文拜了一圈,收獲了幾個紅包以後,本能地想把紅包遞給沈月的時候,沈月發話了“小文,你也長大了,應該學著自己管理財產了,這些你自己拿著,媽媽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利用和分配這筆錢。”既然沈月讓白文自己處理,白文也就把錢收到了衣服的內襯裡麵放好。剛剛放好這些紅包,白文打算聽聽這些長輩們說些什麼,外麵忽然又是一陣敲門的聲音,二舅這時打開了門,一下子進來了好多人,看著這些人,二舅似乎很是激動“大哥,妹,福林和富林他們都來了!”二舅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大舅和姨媽他們都往門口走去,發現門外麵幾個老人,帶著一群孩子還有年輕人,正在那裡看著二舅。沈月此時也是眼含熱淚,把手放在白文的身上,白文發現,媽媽這個時候好像很激動,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媽媽,他們是什麼人啊?”白文有些疑惑不解,沈月似乎是想也沒想就回答道“這些人,都是你媽媽和你舅舅的親人,隻是很多年都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