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二十歲從炒股開始!
火車最終還是遠離了車站,朝著下一站漸漸行駛而去。說真的,雖然後世的動車和高鐵陸續開通,但白文從來也沒有乘坐過,自然是無法體會到高速列車和現在的火車有哪些不同,習慣了坐特快列車和普通列車的白文,隻能區彆出這兩種列車的不同之處。反正在白文的眼裡,這個速度也不算慢了,隨著火車漸漸駛向此行的目的地,白文也是慢慢忘記了離彆親人的傷痛,再者,白文現在也大了,自然明白分彆不過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自己還可以和親人們相見。
火車開出去一陣子,白文才發現,沈月的眼眶裡都是淚水,畢竟回家一趟不容易,這一彆,再見麵就不知道是何時。而且沈月和家裡的兄弟姐妹都年紀越來越大,雖然沈月還不到五十歲,但是人生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這種見麵,肯定是見一次少一次的,在沈月的心裡,自然是難免失落和傷感的。走出去了好久,火車距離下一站也沒有多遠了,沈月才總算是從離彆的傷感中恢複了過來,拿起包裡的一瓶水,狠狠喝了一大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白文一臉的擔心,沈月也是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小文,我沒事的。”說完,沈月想去一下廁所,白文連忙站起身,沈月這才走了出去,這一次,沈月去了很長時間,等到沈月回到座位上,白文發現,媽媽的臉上似乎還有一些類似淚痕的痕跡,看來,沈月剛才應該是去廁所哭了一場,也好,讓沈月發泄一下情緒,也是對沈月的身體的一種保護。
火車一路搖搖晃晃地前進,興許是剛才,沈月去大哭了一場,這一路上,沒有多久,沈月就覺得渾身乏力,頭歪倒在白文的肩膀上麵,沒一會,沈月就睡著了過去。看見睡著的沈月,白文突然想起了朱晶晶,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佳人了,白文一下子還頗為想念,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在做些什麼,是不是也和自己這幾天一樣,和親人們在一起團聚。隨著火車的移動,距離白文的奶奶家越來越近了,而且本來兩地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不過區區兩三站而已,雖然是不能乘坐特快列車,但是三個小時以後,火車還是停靠在曾都火車站。三個人大包小包的下車,本來是沒有這麼多的東西的,在火車上麵,白浩森非說自己的肚子都餓了,在行李裡麵一頓翻找,把白文二舅準備的食物,拿出來了不少,但是因為東西有點多,又實在是吃不完,沈月也不想拿著東西放來放去的,就隻能是拿在手裡,用一個挺大的塑料袋裝著,就這麼著,本來隻是兩個大包的,現在因為要裝著這些食物,三人的手裡,都各自提著一個包裹或者是袋子。
這裡是大站,停站的時間比較長,上下火車的人也多。白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很不容易才擠出來一條路,護著沈月走下了火車,至於白浩森,雖然是個子也不算很高,但是常年在工廠裡乾活,手上並不缺少力氣,費了一番勁,很是用力地擠下了火車,雖然一路上遭受了不少人的吐槽和辱罵,但是春運就是這樣,在這裡還算好的,遇到一些脾氣不好的人,打人的事都是時有發生的。三人下來了火車,剛才坐在車上,因為車裡有空調,白文穿得也不少,在車上坐著,白文其實出了不少的汗,雖然不是大汗淋漓的那種,但其實身上也不好受,黏黏糊糊的,下來了火車,車廂外還是冬季的蕭瑟,雖然是因為過了新年,氣溫提升很快,早已不複之前的寒冷,但是畢竟還是冬天,下車沒一會,白文就覺得,剛才還挺涼快的,但是這會,卻是已經感受到了冬季的嚴寒。
因為這一次火車沒有停在一站台,和來時前往舅舅家裡一樣,三人穿過地下通道,才終於是走到了一站台上麵。此時火車站這裡還不算覺得太冷,可能是因為剛剛下了雨,站台上還有些濕漉漉的,倒是顯得濕冷無比,白文見到寬闊的站台廣場,看到一角的出站口,等到身後跟著的爸媽從地下通道上來,白文拿上沈月手裡的小包,雖然沈月說自己並不累,但是白文知道,拿了這一路了,而且又是走的樓梯,老媽的歲數也不小了,自己應該為媽媽分擔負擔的。不由分說地拿上行李包,白文帶著爹媽,一起走出了火車站的出站口,無視了出站口拉客的那些人,拒絕了不知道多少拉人去火車站附近的旅館的無聊的人員,白文也是鬨不清楚,大過年的,雖然現在都是初四初五了,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在火車站拉客人,不過白文也管不了他們,直接往火車站附近的乘車點走去,還好,現在還不是十幾年後的時候,那時候,這個火車站也是廢棄了,這要是回老家去,還要多倒一趟車,從這裡坐四路車回去。
走出了火車站,白文也是看向白浩森“爸,咱們是去大姑媽的家裡,還是直接回去鎮上?”由不得白文不問問,大姑媽的家,距離這個火車站不是一般的近,走路都要不了二十分鐘,自然是要問問老爸的,說不定好久不見的姐弟,這個時候是想見一麵呢。白浩森也是看了看沈月,見沈月並沒有說什麼,白浩森看了看手表,現在去大姐那,好像有點不合適,而且現在還是過年,白浩森也是在猜測,大姐說不定也是回了鎮上的家裡了,還不如直接回去算了,免得去大姐家裡,家裡再沒有人,那不就尷尬了,而且大姐家也不是那麼的近,雖然是火車站的附近,也有差不多一站路多的。看了四周一會,白浩森背起手裡的包“走吧,我們去車站坐四路車去。”聽白浩森的話,白文就知道了,這是要直接回去鎮上的老家裡去,白文也不再廢話,拿起東西就往汽車站裡麵去,雖然並不是很遠,但是往鎮上去,隻能是汽車站裡麵買票上車,雖然在外麵也有回去的車,但是沒有在車站裡上車方便。走進汽車站的售票大廳,白文走進去一看,買票的人並不是很多,白文買了三張票,還好,依然是三塊錢一張的票,這麼多年,就沒有漲價,白文拿著車票,直接帶著父母進入了汽車站的停車場。
走進稍顯破舊的停車場,白文順著車子一路找尋,總算是在停車場的後半部分,找到了正在等客的客車,說是客車,其實就是那種中型巴士,坐不了太多人,核載人數也就是二十幾人,不過,這種車因為不上高速路,實際上,在人數眾多的時候,隻要這車子能夠裝得下,再多人它都是拉的,更何況,如今的汽車站,對於這一塊的管理,遠不如數年後那麼嚴格,就算是在車上加幾個板凳,車站方麵都是當看不見的。三人上了車,給隨車的售票員出示了自己的車票,就在車上等著。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了,剛才在車站的候車廳,三人分彆去上了廁所,幾個小時都沒有排泄,實在是有些讓人受不了了。所以,上車以後,雖然白文也是覺得有些口渴了,但是也沒敢喝水,畢竟一路上,白文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致使彆人會耽誤行程。等了一會,雖然車子沒有坐滿乘客,但已經到了發車的時間,汽車就不得不開出了汽車站,不過,這車並沒有直接駛向目的地,不是第一次坐這車的白文清楚,不把車上的座位都坐滿,或者說坐得差不多,汽車是不會駛出市區的。因此,白文一點也不著急,而車上的其他人,大概都不是第一次坐車,自然是明白車主的想法的,這些車,雖然是掛靠在客運公司,但其實都是個體經營,小本生意,自然是頗多斤斤計較。在市區裡逛了好大一圈,幾乎是沿路拉人上車,總算是在半個小時以後車上的座位除了兩三個以外,都已經有人了,這裡說的兩三個,是把那些臨時增加的小板凳都算了進去,雖然汽車的個體戶還想繼續拉人,但是見到車上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也不敢犯了眾怒,於是就沿著製定好的路線,往定居鎮的方向開去。
白文的奶奶,就居住在定居鎮上,是鎮上的老住戶了。白文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就經常在定居鎮的老家的附近玩耍,除了總想和自己的哥哥那樣,喜歡到小房子的閣樓上麵去玩,因為白文一次也沒有上去過,那時候,白文太小,閣樓雖然不算高,但是要上去,隻能是通過放在閣樓裡麵的一幅竹梯子上去,白文小時候膽小,自然是不敢上去的,而且閣樓裡,連一盞燈都沒有,白文就隻能是總是遐想,真讓白文上去,他自己是沒有那個膽量的,從小到大,白文都喜歡在自家的相冊裡,看著自己和哥哥姐姐,還有一個堂弟的照片,對於白文來說,這是自己小時候的珍貴的記憶,也是白文對於自己的童年,不多的回憶的來源了。車子到了定居鎮外,三人下了車。進入定居鎮,一共有兩條路,除了距離老屋最近的一條道,還有一條路在鎮子的後方,通過鎮上的衛生院,從小鎮的另一側進入。這一回,因為車子停靠在鎮子的小河邊,白文看了看這條老得讓人嫌棄的小橋,完全就是幾個木樁,加上幾個預製板還有木板架起來的土橋,還好,這個時間並沒有人出去,白文三人很順利地進入了小鎮,看著鎮子口的寺廟,白文一臉的嫌棄,白文仍然還記得,上輩子就是因為奶奶信佛,聽堂弟說,奶奶寧願自己生活拮據,也要省下錢去寺廟裡捐香油,想一想就讓白文覺得厭惡。白文朝著寺廟的方向,隱蔽地吐了幾口口水,正想往爺爺家走去,卻看見對麵走來一個人,白文雖然也是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還是認得這人,是奶奶家鄰居家裡的小兒子,前幾年,這家人和另外一家人打架,白文還見過這人的。
哪知道那人看見白文,卻是嚇得一轉身就往鎮子裡麵跑去,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喊著什麼。白文看得一頭霧水,自己和他也沒有什麼矛盾,怎麼看見自己就跑了,自己又不是鬼,這人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