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儀式的有幾萬人,一旦相互潑起水來,場麵自然很亂。
江遠流站在人群中間,靜靜地看著台上的民眾代表向瓦裡魯身上灑水。
周圍的人員一盆盆水潑過來,將他的外衣濕透,可他的內衣絲毫不受影響,依舊乾爽如新。
台上給瓦裡魯灑水的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二十來歲,沒有任何修為在身。
她用香櫻桃花枝從銀缽中蘸取浸有玫瑰花瓣的清水,輕輕地灑向瓦裡魯的前胸。
雖然在潑水節中,作為民眾代表,她可以儘情地向瓦裡魯全身上下灑水,可她明顯有些顧慮,香櫻桃花枝不敢點向瓦裡魯的頭臉。
江遠流很理解她。
一個普通民眾,麵對高高在上的國王,自然不敢放開手腳。
何況瓦裡魯雖然在笑,可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森寒的氣息。
這應該不是他有意針對民眾代表,而是他的心情不好,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息。
江遠流心想這應該是內比拉基地和伊洛瓦星係的陷落影響了他的心情,而他又不得不以參加這種儀式來昭示王國的太平,也就顯得很矛盾。
將目光轉向舞台的一角,江遠流就看見那裡站著一個白須白發的老者,看似隨意,隱藏在白袍下的肌肉卻微微繃緊,明顯在緊張地戒備著。
似乎感應到了江遠流的目光,白袍老者向他這邊掃視了過來,卻並沒有發現江遠流的身影,後者已經遁入了空間夾層。
在這種人擠人的地方,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實在很難引起注意。
等白袍老者的目光收回後,江遠流就現出身來,看向舞台的另外一角,那裡有一個中年男子,一顆錚亮的光頭,身形壯碩,一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整個人宛如一尊鐵塔。
這人的修為應該在白袍老者之下,隻有十階中品中期境界,戰力不會超過2x級,江遠流可以儘情地用神念感應他而不怕被他發現。
除了這兩個人,在舞台上的嘉賓中,還有三個修為在十階下品到中品之間,讓江遠流稍稍在意。
再就是舞台四周有不少警衛,不過修為都不超過九階上品,江遠流隻掃了一眼,就不在意。
似乎因為心裡有事而急著離開,瓦裡魯等主持人宣布儀式結束後,就匆匆走下了舞台,在警衛的簇擁下向舞台後方走去。
江遠流卻已經擠到了舞台一側,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水管,當瓦裡魯剛走下舞台的時候,水管中就有一股激流向他噴射了過去。
“什麼人?竟敢對國王無禮!”
兩個警衛一聲大喝,搶在了瓦裡魯的身前,用身體擋住水流,哪知水流卻如一根柔軟的水帶,輕輕一轉,就從兩人身體的空隙中穿過,纏上了瓦裡魯的腰。
跟在瓦裡魯身邊的白袍老者臉色一變,一掌向前切出,掌緣透射出十米長的白芒,將江遠流手中的水管切為兩截。
在他想來,隻要截斷水的來源,纏在瓦裡魯腰間的水帶自然就會失去元力支撐,變成普通的水液滴落。
再之後,白袍老者就伸手去拉瓦裡魯,準備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
哪知手一伸,白袍老者就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從瓦裡魯身體裡穿過,到了另外一邊,仿佛後者的身體隻是一個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