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愛之男神手到擒來!
“下次最好彆讓我再撞見那公鴨嗓,若是見到了,我一定打得他終生殘廢。”
程清璿拉把椅子坐下。
幽居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裡,他挑眉看著程清璿義憤填膺的眼,輕描淡寫說“你把他兄弟揍殘廢了,他來報仇,也不算過分。”程清璿瞪他,想不通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心平氣和來麵對這件事的。
“對了,他們到底為什麼追著你不放?”
…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沉默。
程清璿見幽居不做聲,也垂下頭去,“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買飯。”
“錢在包裡。”幽居指了指一旁床頭櫃上擱著的帶著血跡的單肩包。
程清璿打開包,從裡麵抽了張一百的紅頭,走了出去。
幽居收回目光,閉目假寐。
…
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幽居警敏地睜開眼。
不算大的雙人病房裡,有一個三十寸的液晶電視,身穿一身黑色西裝,麵貌生得跟幽居有七分像的高大男人站在電視機下,雙手環著胸,正靠牆,用一雙陰鷙的冷目盯著病床上的幽居。中年男人氣質穩沉,自帶冷冽氣勢,一看就是常年站在領導位置發號施令的人物。
見幽居醒來,男人緊繃的麵色微微緩和,但很快,眼裡又布上一層陰冷。“現在受了傷,才知道力量弱小有多無能了吧?”帶著譏誚意味的開場白,可不是父子間該有的談話。
幽居眯眼深深看了眼幽修,從十四歲離開家後,他就一直沒有見過這個人。暌違八年,再次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父親’,幽居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是狼狽的。當年離家出走時的雄心壯誌,八年的倔強跟掙紮,隻因為男人冷嘲熱諷一句話,瞬間崩潰瓦解。
在幽修麵前,幽居的段位永遠不夠。
幽居擱在被單下的雙手緊了緊,絲絲血跡順著紗布溢出。“你來這裡做什麼?”
幽修邁開大步走到床邊,隨著他的靠近,幽居躺在床上的身軀不由得陷入戒備狀態。幽修高高在上睨著自己的好兒子,譏誚寒冷的目布滿陰寒。幽居倔強的跟父親直視,眼底深處,深藏著不甘跟怨憤。
“知道嗎?現在的你,卑微得就好像是一條狗!”冰涼的手掌輕輕拍在青年的臉頰上,青年的目光一寸寸黯淡下去。幽居偏頭看向窗戶口,沒有接話。
幽修收回手,他站直了身,英挺的背從後麵看去,幾乎跟幽居的背影如出一轍。
“後悔了嗎?”幽修將西裝外套的紐扣扣好,他以一個上位者跟施舍者的態度,語氣冷硬對幽居說“如果後悔了,就給我滾回來!”
一陣靜默之後,幽居扭回了腦袋。他眉眼微微上挑,冷清的目光將疏離跟漠然詮釋出精髓。“您請回吧,可彆讓家裡的金絲雀等著急了。”嘴角殘忍的笑,襯得幽居麵闊更立體,也更冰冷。
正整理衣袖的男人動作一頓,剛還氣勢淩人的中年男人,氣勢陡然萎靡下去。幽修上嘴唇碰下嘴唇,蠕動好一陣,最後丟下一句“你們建築係下學期該要開始實習了吧?綠玨的生日宴,你必須出席,否則我會斷了你所有出路!”他迅速轉身,邁著急切的步伐朝病房外走去。
“等等。”
聽到幽居的話,幽修腳步微頓,頭也不轉,他問“怎麼?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