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鑒定過後,認為她這隻能算是輕度燙傷,抹點燙傷膏就好。聽言,幽居這才微微鬆口氣。
兩個人在醫院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直接回了家。
坐在單人沙發上,程清璿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個沒停,幽居關掉電腦,抬頭看著她,目光很沉。程清璿被他盯著看,有些不自在。他的目光仿佛擁有穿透靈魂的銳利感,跟審犯人似的。
程清璿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問“這麼看我做什麼?”
幽居將筆記本放到桌上,他雙腿分開,身子朝前傾著,雙臂垂落在身前,白淨且修長的十指微微交叉著,明明是很恣意閒適的動作,硬是被他演繹出霸道的氣勢來。
他這樣,程清璿心裡更慌。
“熱咖啡你來不及閃躲我可以理解,但綠玨後來想要毀你容,以你的身手,不至於躲不開。”幽居頭顱微微向前,兩個人突然距離很近。凝著眼前女孩明朗立體的五官,幽居眼裡浮出不悅來,“苦肉計可不是你這麼用的。”發短信把他叫去,為的就是讓他看見綠玨鋒利的爪牙,好一個聰穎的女子。
自己的計量被幽居拆穿,程清璿臉皮再厚,也覺得尷尬。
“你…是在怪我太喜歡算計?”程清璿有些委屈,明明是綠玨先動的手,她為何不能將計就計將她一軍?
幽居嘖了一聲,大手掌突然落到程清璿腦袋上。
像以前揉小羽毛腦袋上的毛發一樣,幽居揉了把程清璿的頭發。程清璿浮躁的心,被他用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順利安撫。
“小羽,我不是怪你喜歡算計。”
程清璿抬起頭,閃亮的眼睛集炯炯有神,“那你在怪我什麼?”
“我怪你太大膽了,如果我晚到一步,你真的受傷了,我該怎麼辦?嗯?”幽居說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曖昧。
他咳了一聲,立馬站起身,然後進屋拿睡衣去了浴室。
程清璿眯著眼打量浴室方向,舍不得眨眼。
這死傲嬌,明明就擔心他,還故意裝高冷!
悶!
程清璿告彆沐家母子,獨自乘坐公交車回家。
到家時,意外的看見幽居已經回來了。
見到程清璿回家,幽居頭從電腦裡抬起,隻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去。知道幽居是在準備作品集的作品,程清璿也沒有打擾他。她乖乖地洗了澡,穿著厚睡衣來到起居室,直接躺在沙發上。
“這麼晚了還不睡,你明早不是要上班嗎?”
幽居頭也不抬,“明天休息。”
一聽幽居要休息,程清璿也坐不住了。她從沙發上起身,找到手機搗鼓了約莫半個小時。
天越來越冷,被子也換成了厚被子。兩人各自蓋著一條被子,程清璿跟個流氓似的,不甘心一個人睡被窩,她總在幽居睡著後,悄悄鑽進他的被窩。
聽著幽居平穩的氣息,程清璿開始自言自語了,“我跟經理請了假,明天我們去玩吧。我剛查了查周邊旅遊線,發現西城郊外有一座叫守靈山的山脈,那裡的夜晚可以看到很美麗的星星,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嗯,山上太冷,明兒個可得多帶點衣服跟保暖的東西,做好預防措施,以免感冒。”不知道嘀咕了多久,程清璿終於抵擋不住睡衣,沉沉睡了去。
黑暗裡,亮起兩個光點,幽居靜靜凝視著程清璿的側臉很久,這才摟著她沉沉睡去。
幾乎每一個晚上,他都會這樣摟著她,隻是她毫不知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