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不禁問道。
薑浮生像是生怕她不問,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關掉火拿下棒棒糖道,“我今天遇上我學生時代的男神了。”
“今天?你今天不是一直呆在茶樓?”
上哪遇男神?
“就是那個安保公司的隊長啊,你今天也見過的,李明淮。”薑浮生說著這名字臉就紅了,桃粉撲撲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麼帥。”
鹿之綾今天確實和安保公司的人見過,但沒什麼太深的印象,她隻要他們的背景乾淨就好。
“他上學的時候那麼高冷,沒想到現在變健談了,還和我說了好多話,他說他還是單身呢。”
薑浮生想起來就樂,過了一會,又變下臉來,悶悶地道,“不過我覺得,他好像喜歡你。”
“啊?”
鹿之綾吃瓜吃到自己頭上,愣了一下。
她和那人都沒說上兩句話。
“真的,他還問我你戴著戒指是結婚了嗎,怎麼老公不來幫你的忙。”薑浮生氣悶地道,“還問我你身邊平時異性多不多,問我你在茶樓都做些什麼,問我們平時都聊些什麼。”
這是喜歡她麼?怎麼更像是在打探她?
鹿之綾微微蹙眉,“那你怎麼回答的。”
薑浮生狠狠咬了一口棒棒糖,道,“我多機智啊,我直接掐斷他的心思,我說你結婚了,你從小就喜歡你老公,喜歡得不行不行的,根本舍不得他來幫忙,為了他平時都不願意跟異性說話,不做事的時候就是在想老公,聊天就聊老公!”
“……”
鹿之綾默。
行吧。
薑浮生說完,又有些眼巴巴地看向她,“之綾,你不喜歡李明淮吧?”
鹿之綾笑著敲她的頭,“你知道我的心思根本不在這種事上,快點做菜,我還要送到帝江庭。”
也不知道薄妄又是抽的哪門子邪風。
……
日頭曬進江邊的林子裡,樹影婆娑,光斑點點落在地麵。
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一瘸一拐地往前跑,不時驚惶地往後看,像是有什麼奪命的鬼煞在追一樣。
一輛橙色的跑車停在林子邊上。
薄妄背著光虛靠在一旁的樹上,拿著手機講電話,嘴裡漫不經心地咬著煙,略顯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兩道傷。
“啊——”
一聲慘叫從林子裡傳來。
薄妄轉頭看了一眼,將手機收起來。
不一會兒,戴著連衣帽的李明淮拎著一頭血的男人從林子裡走出來,像扔頭死豬一樣扔到地上,冷冷地道,“還敢跑?”
男人抱頭蜷縮起來,喊得聲嘶力竭,“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監視薄少了,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交代……”
聞言,薄妄捏著煙取下來,低眸似笑非笑地睨向他,“我稀罕你那兩句交代?”
監視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得多不嫌煩才一個個問過去。
男人聽到這些話更加驚恐,渾身發抖,“那薄、薄少您找我出、出來,是要我做什麼?我、我什麼都做,我什麼都做。”
“就你這種廢物能給我們妄哥辦什麼事。”
李明淮嗤之以鼻,抬腿就是一腳。
拎他出來沒什麼要求,純粹就是妄哥在家養傷太閒了,要找個印堂發黑的出來鬆鬆筋骨,周圍監視妄哥的人中,就他離得最近,不揍他揍誰。
男人被踢得在地上直打冷顫,臉色慘白,眼珠子緊縮,就差一口氣背過去。
薄妄低眸欣賞著男人痛苦的模樣,半晌才慢悠悠地道,“也是條命,彆太過了。”
“……是。”
李明淮習慣了薄妄的佛口閻王心,又踢幾腳,才遞出彆在自己腰間的一卷資料,“妄哥,您剛才接了電話,東西沒看完,還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