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理都沒理她,繼續開車。
好吧……
鹿之綾轉了轉漂亮的眸子,硬著頭皮繼續道,“不管去哪,鬱芸飛和夏美晴的手段還是會層出不窮,這一次夏美晴是被浮生擺了一道,而鬱芸飛在sg的那幫人又沒什麼特彆強的本事,我們才能贏得這麼大,下一次就不好說……”
說到一半,她忽然僵住。
薄妄這才看她一眼,“怎麼了?”
“我突然想到,這是你進財團的第一步,按理說,鬱芸飛和夏美晴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不讓你贏,怎麼會一個有浮生、一個有sg老人就萬事大吉了?”
鹿之綾看向他,手指捏緊安全帶,“她們怎麼說也是能在財團裡立足到現在的……真就隻出了一手牌嗎?”
還挺聰明的。
薄妄把手伸過去,握住她的,開口告訴她,“兩幫人都找過穀娜。”
聞言,鹿之綾難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很奇怪麼?”
薄妄捏了捏她的手心,軟綿綿的。
原本的粗糙感幾乎沒了,養得很好。
“……”
鹿之綾仍是看他。
薄妄看著前麵的路,薄唇動了動,語氣隨意,“你以為你天天跑劇組裡泡著還能活蹦亂跳是因為什麼?”
鹿之綾頓時明白過來,“你一直派人盯著《豪門》的主創,你怕出內鬼?”
原來,他懷疑所有人,也防備著所有人。
所以,這一場sg的內鬥看似他沒管什麼,其實他一直在暗中盯著每個人,確保了每個人的“忠誠性”。
“這幾率很小麼?”
薄妄嗤笑一聲,“你以為你主動讓鬱芸飛的人進假劇組就行了?你那真劇組就乾淨得出不了一個叛徒?”
“我確實沒你想得周全。”
鹿之綾承認自己有所疏漏。
聽到這話,薄妄沒有損她,漆黑的眼底掠過一抹諷刺的冷意,“是你低估了人能惡心的程度。”
他見識過。
他比她懂。
鹿之綾坐在副駕駛座上,回想著這兩個月來的所有事情,“穀導是導演又是編劇,對整部劇來說,她至關重要,怪不得鬱芸飛和夏美晴會找上她,不過她沒答應,這兩個女人是又找彆人了嗎?”
聽到這話,薄妄轉眸睨她一眼,“她沒和你說?她兩個都答應了。”
“什麼?”
鹿之綾呆住,這不可能。
穀娜不會背叛她,不會背叛鹿景承的妹妹。
穀娜第一次答應鬱芸飛那邊的時候,他就讓人把她抓了,準備處理一下。
但穀娜說的話讓他停了手。
薄妄沒說詳細的,隻沉聲道,“她說她知道你差點被薄家的某個人害死,要幫你一把,她故意周旋於這兩個女人間想從中找到證據。”
“……”
“鬱芸飛要她在首播當日曝光我們派人輪、奸她,逼迫她拍戲,並當場辭去導演一職,讓劇播不下去;夏美晴對她的要求也差不多,但多了一條,要她在事後反口把一切推到鬱芸飛身上去。”
“……”
所以,這是鬱芸飛和夏美晴沒有發揮出來的招數。
人心,當真比電視劇裡展現的還要惡。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為什麼要阻止?”薄妄反問,不明白她這句話是怎麼來的,“我隻要確定她不是真的背叛我們就行了。”
阻止?
有必要麼?
“她做這樣的事太危險。”她蹙眉。
薄妄連眉都沒動一下,眼底儘是無動於衷,字字冷淡,“與我無關。”
他為什麼要去顧及一個導演的人身安全?
“……”
他和她的頻道就不在一起。
鹿之綾沒再說了,靠向椅背,沉默地看向窗外的風景。
算了,反正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穀娜沒事就好。
不對。
既然穀娜是最後一張王牌,那這張王牌臨陣倒戈,讓對方滿盤皆輸,怎麼可能輕易全身而退……
這麼想著,鹿之綾忽然覺得不安,想去拿手機,一隻手被薄妄握得緊緊的。
她隻好用一隻手從包裡取出手機,撥打穀娜的電話。
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