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嶸坐在那裡,正盯著那杯咖啡想鹿之綾剛剛那個眼神。
聞言,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兒子,看了很久,才沉聲問道,“想進哪裡?”
“船運。”
薄妄不假思索地道。
“……”
薄崢嶸的臉色一變,很是意外地看向他,“你開始有野心了。”
薄家最開始就是做船運起家的,即使發展得再壯大,船運也依然是核心之一,因為這對薄家有特殊的傳承意義。
他年輕時剛進財團,也是去的船運。
薄妄奔著船運去,野心昭然若揭。
“你給不給?”薄妄沒有半句廢話。
“你打打殺殺行,做正經事有這個能力嗎?”薄崢嶸反問。
“虧一分錢,折一筆賬,我滾出薄家。”
薄妄抬起眼,一字一字放話,囂張到了骨子裡。
“……”
薄崢嶸沉默。
這是薄妄從來沒有放過的狠話。
sg娛樂隻是小打小鬨的一仗,他看得出來薄妄根本不在意,但現在,薄妄在意了。
身為薄家的孩子,當然得有這份野心。
鹿之綾能把薄妄調教出這份野心,他是滿意的,但他不喜歡鹿之綾拿捏著自己的兒子……
他不由得又想到她剛剛那個眼神。
要是鹿之綾的心思不在薄家,那他也不是不能多留她一段時間。
薄崢嶸站起來,在書桌前左右踱了兩步,雙手按在書桌上看向薄妄,做出決定,“好,我成全你的野心,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得到想要的,薄妄站起來就要走。
“薄妄!”
薄崢嶸叫住他,“想要成為我的接班人,記住兩點,一是能力,二是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將薄家利益放在第一位,與此相左的,任何都應該舍棄。”
薄妄頓住腳步。
“如果下次你再做出些什麼拎不清的事,我會讓你嘗到後果。”
薄崢嶸將醜話說在前麵。
後果?
薄妄緩緩轉眼,一雙眼幽冷地看向薄崢嶸,薄唇動了動,慢條斯理地道,“你試試。”
“……”
薄崢嶸的麵色一沉。
“你敢碰她一下,薄家……一個都彆想活。”
他笑了笑,笑容極儘冷血殘忍。
說完,他抬腳離開。
薄崢嶸被薄妄的這種發言恍了下神才反應過來,隨後怒火中燒地將咖啡掃到地上。
鬼迷了心竅!
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成這樣!
也不仔細想想,那女人的心在不在他身上!
……
鹿之綾得到薄妄進入財團船運消息的時候,正呆在廚房,想再做點什麼吃的哄哄薄妄。
當然,是廚師做。
聞達和她說時,她愣住了。
就這麼進了?不用她寫什麼保證書?
她連送五天下午茶都沒見效果,薄崢嶸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是薄妄說什麼了嗎?
鹿之綾端著一盤酸奶水果找了一圈,最後才從來沒去過的書房找到人。
擺樣子的書房很大,藏書很多,一眼看去就新得離譜,跟豪華樣板房一樣。
鹿之綾輕輕推開門,就見書房裡沒開門,幽暗無比。
薄妄正坐在書桌前,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眼鏡腿沒入發間,電腦屏幕的光投射在他棱角如琢的臉上,襯得他輪廓更加深邃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