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從畫卷上劃過,她是想要這幅圖,但是得憑自己的本事。
說完,她就想走。
“我知道你和大哥結了婚,我沒彆的意思。”
薄棠叫住她,收起畫溫潤地道,“我聽說你在收集鹿家的舊物,所以才想給你,想成全姐姐的思家之情。”
鹿之綾回頭,“你知道得還挺多的。”
“我見過姐姐和家裡人相處的樣子,知道你把家人看得比什麼都重。”薄棠將畫放進盒子裡,再一次遞給她,“我真的沒有任何彆的意思。”
“我不能收。”
鹿之綾的語氣堅定。
見她這般,薄棠苦笑一聲,“姐姐是希望大哥來幫你收集這些鹿家舊物吧?我不夠資格是嗎?”
薄妄麼?
他都不知道她買這些東西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又怎麼會幫她收集。
在薄棠麵前,鹿之綾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隻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站在樓梯下方的幾個傭人急忙轉身離開。
鹿之綾這才淡淡地開口,“薄棠,你是我先生的弟弟,稱呼要改,過線的話也不該說。”
什麼叫不夠資格?
他在和薄妄比較嗎?
這種話傳出去,她還能在薄家有好日子過?
聽到這話,薄棠的麵容有些僵硬,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她,長睫微顫,仿佛被她傷到。
鹿之綾點到為止,轉身離開,徑自回到房間。
薄棠站在原地,良久,他垂眼看向手裡的字畫,自嘲地低笑一聲,嗓音壓低,“過線?姐姐,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啊。”
怎麼就叫過線了呢?
……
第二天,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整個神山都被添上一層更深的色澤,樹木更綠,花兒更豔,空氣清爽怡人。
鹿之綾一個人出來散步,站在門口給兩條犯懶的狗喂食,兩個家夥養尊處優慣了,連吃都懶得吃,耷拉著眼要睡覺。
她看得有些好笑,身後忽然傳來急刹的聲響。
她一怔,剛要轉身,隻聽“砰”的一聲甩門,她整個人就騰空起來,穩穩落進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似還有海風的氣息。
她錯愕地抬起頭,就撞進薄妄漆黑深邃的眼裡,不遠處,小雨綿綿而下。
“……”
鹿之綾很快反應過來,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裝作驚喜地道,“不是說晚上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早?”
“那你在門口站著乾什麼?”
薄妄抱著她挑了挑眉。
喂狗啊……
鹿之綾凝視著他富含深意的眼,果斷換詞,“等你。”
薄妄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抱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鹿之綾抱緊他的脖子,小聲道,“慢一點。”
她折騰不起。
薄棠從樓梯的方向走下來,邊走邊係領帶,一抬頭,就見薄妄抱著鹿之綾從遠處走過,雙目對視,她的眼底滿是溫柔纏綿的笑意。
他的步子不由得頓住,停在那裡看著,一直到兩人走進電梯,薄棠才重新打領帶。
打了多下都沒打好。
心煩意亂。
一進房門,鹿之綾就被薄妄按到門上,他鬆了兩顆扣子,就將手埋進她的發間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發狠地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