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詩連忙抓著她取經,“七個多月什麼感覺,是不是走路都累?我才四個月就感覺自己做什麼都笨重。”
“其他還好,就是腰酸,然後胎動變頻繁和明顯了。”
鹿之綾微笑著道。
“真的?那是不是隔著肚子就能感覺到寶寶的小腳丫?我好期待啊。”
季曼詩說著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霍凡宇聽著皺了皺眉,特彆認真地看向鹿之綾,“薄太太,胎動太厲害會不會傷大人?腰酸有什麼辦法緩解嗎?曼詩老是喜歡左側睡覺,是不是不太好?還有,七個多月需要老公做些什麼?你先生平時都是怎麼做的?”
一連串碎碎念的問題,砸得鹿之綾都不知道回答哪個。
季曼詩笑著捶他一記,對鹿之綾道,“你彆理他,自從我懷孕後,他就各種窮緊張,我晚上睡覺他都會來探我鼻息,怕我營養被寶寶吸收後暴斃。”
鹿之綾能看到季曼詩眼裡的光,很幸福,充滿希冀的光。
要是她的家沒散,大概率,她也會選擇也必然能選擇到這樣一份感情。
這麼想著,她笑了笑,“霍先生很疼愛你。”
“他瞎操心而已。”季曼詩又捶自己老公一記,“薄大少爺肯定很沉穩,才不像你這樣。”
自從薄妄掌控薄氏船運以後,外界對他的風評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似乎都認定他已經在往薄家繼承人的位置上越走越近。
之前那些關於薄家長子荒誕的聲音漸漸消下去。
鹿之綾自然不會去反駁,就算薄妄連她檢查單子都不看一下,在外麵,她也會說儘他的好話,努力展示兩人恩愛。
又有賓客來,季曼詩要忙,鹿之綾便獨自往裡走去。
裡邊富麗堂皇,人很多,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鹿之綾參加的宴會很少,一次是龔家,一次是季家婚禮,第三次就是這次。
比起前兩次的無人問津,這一次,有不少人前來同她這個薄家大少奶奶問好。
鹿之綾微笑著一一回應,等一圈回應下來,累得肩膀都酸了。
薄媛坐在不遠處看著她,眼裡的厭意掩都掩飾不住。
可真夠能逞威風的,好像大哥已經穩穩坐在繼承人的位置上了一樣。
“她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啊。”薄媛抓了抓身旁薄棠的袖子,“哥,你在地產做得怎麼樣,沒被大哥比下去吧?”
“彆胡說。”
薄棠蹙眉,輕聲訓斥妹妹。
現在薄妄風頭更盛,畢竟能進船運在外界看來就是繼承人的一個信號。
“我就是看不慣她,她有這樣的麵子還不是我們薄家給的風光,沒我們薄家,她算什麼?”
薄媛瞪著鹿之綾的方向道。
鹿之綾在一旁坐下來休息,忽然聽到年輕的男男女女往旁邊走去,不時傳來驚呼聲和樂器聲。
她伸手捏了捏肩膀。
忽然,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鹿之綾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去,對上薄棠含笑的雙眼。
“這種應酬是不是特彆累?”薄棠笑著把水杯遞給她。
周遭全是人,鹿之綾不好不接這杯水,她伸手剛要接,就聽到那邊的人群裡傳來一個吃驚的聲音——
“這麼大的雙麵繡我還是第一次見,居然還做成了屏風。”
“這是陳其先生逝世前最後的作品,耗時整整三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全世界僅此一件而已。”
聞言,鹿之綾目光一動,顧不上接薄棠的水杯就站起來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