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呀!
鹿之綾躺在那裡,微笑著點頭。
薑浮生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天!
簡直是峰回路轉!
“你想和他在一起,那他想嗎?”
阮蜜沒薑浮生這麼開心,聽著反而皺了皺眉,“他一個連自己婚姻都能拿來當誘餌的人,怎麼可能同你安定。”
小七不會是被騙了吧?
鹿之綾看著他,目光含著笑意,“他想。”
“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知道?”
阮蜜怕她陷得太深。
“我就知道。”鹿之綾肯定地道,聲音有些虛弱,“蜜姐,我清楚他的心意,也清楚自己的心意。”
“……”
阮蜜有些莫名地看著她,小七不是個會說虛話的人,她說清楚那肯定就是清楚。
所以,他們真的要複合了?
真的是又相愛上了?
阮蜜轉了轉漂亮的眼珠子,“等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
“我每次去江北開會都被薄妄罵得跟孫子一樣,他該不會是想把我罵走,好讓你去江北開會吧?”
阮蜜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清醒過來。
她就說麼,明明她做事很好,怎麼薄妄就哪哪看不順眼了。
“……”
鹿之綾安靜地躺在床上,看著阮蜜眼裡的不敢置信默默不出聲。
“我去,他想見你,他想再追求你,但他不說,他就卯足勁罵我是不是?”阮蜜指了指自己道,“合著我在他薄大少爺的眼裡,就是個大冤種?”
“……”
鹿之綾怕阮蜜氣得原地爆炸,隻能開口道,“我讓他給你道歉。”
“嗬!薄大少爺給我道歉,我做什麼夢呢!”
阮蜜火冒三丈,直用手當扇子扇給自己降溫,然後吩咐她,“小七,你不準和他好!”
“……”
薑浮生是第一次見阮蜜這種型的美女禦姐,見禦姐生氣,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不敢說話。
鹿之綾也覺得對不住阮蜜,很是愧疚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蓋住半張臉,不去看她的眼睛,隻弱弱地道,“我要和他好的。”
悶聲而固執。
“小七!”
阮蜜徹底炸了。
薑浮生嚇得直縮腦袋。
……
鹿之綾和薄妄複合了的這件事,從薄崢嶸到薑浮生、到阮蜜,丁玉君是第四個知道的。
聽說她發燒,丁玉君急急地趕來看她,還端著粥親自喂她吃了一頓。
鹿之綾靠著豎起的枕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絕。
她的燒已經退了,就是有點虛,不至於不能自己吃飯。
丁玉君按下她正在輸液的手,慈愛地看著她道,“你乖,你彆聽你二叔公那張嘴,我知道薄妄受傷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彆給自己心理壓力。”
說著,丁玉君舀一勺粥喂到她唇邊。
“嗯。”
鹿之綾不忍拂老人家的好意,低頭吃了一口。
見她接受自己的照顧,丁玉君的笑容更深了,忍不住多嘮叨起來,“你啊,一個人在江南也不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發個燒還燒昏迷了,好在這次浮生在,她要不在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