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三個人聊完了,回到前堂。
陳勝男對兩個義兄、一個青梅竹馬,豪氣乾雲的一揮手“三位義兄百裡馳援,此等義舉,當浮三大白!臨安酒樓!走起!”
蘇希良和王赫明沒說什麼,刑部大牢獄丞韓冬日有些不是滋味,委屈巴巴道“勝男,我才不要做你義兄,我還沒答應你呢。咱們兩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知根知底,我不嫌棄你歡脫,你也彆嫌棄我古板,兩好並一好,多好……”
蘇希良和王赫明同時笑出了聲。
蘇希良的手搭上了韓冬日的肩頭“冬日,你以為,我們倆,是為什麼變成義兄的?”
四人走了,留下陳榮長噓短歎。
彆人家的女兒,嫻靜雅致,嬌花照水,自家的女兒,鮮衣怒馬、飛殃走禍;
彆人家的女兒,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自家的女兒,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彆人家的女兒,見到外男,都是春心莫共花急發,自家的女兒,見到外男,四海之內皆兄弟……
現在更可怕了,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暗衛不說,還要去青樓、說那麼惡心的字眼兒接頭……
陳榮厭惡的看著楊錙城,就好像看著茅房裡的綠豆蒼蠅,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它,卻又怎麼也滅不絕的那種!
閆芳香滿臉擔憂的拉著相公的衣袖,楊錙城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色,安慰道“芳香,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剛才陳大人特意把我叫過去,感謝咱們家前些日子照佛他女兒陳勝男呢!”
閆芳香“……”
夜晚,十裡香。
女扮男裝的陳勝男,自以為很瀟灑的進了十裡香,十幾個姑娘,如蚊子見血似的圍過來,上下其手,極儘挑逗之能事。
很快,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子不屑道“原來是哪家的小娘們,肯定是來捉夫君的……扔出去……”
陳勝男,連上官的影兒都沒撈著呢,就被扔出了十裡香。
第二次,陳勝男換上了女裝進去,言之鑿鑿說要自賣自身,結果,老鴇子隻上下打量了下陳勝男的衣著,就又給扔了出去。
陳勝男坐在十裡香後門,手托香腮懷疑人生難道真如楊錙城所說,自己離暗衛的標準差得太遠了,以至於連最簡單的接頭兒都做不到,這也太打擊人了。
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十裡香後門,陳勝男眼前一亮是賀蘭伊和小廝楊海。
陳勝男如泥鰍般跑了過來,一臉訕笑“那個,賀東家,是你啊,能、能不能帶我進十裡香,我、我進去、進去找個人……”
賀蘭伊滿麵狐疑的打量著陳勝男“勝男,你不會、不會是來十裡香堵你爹或義兄的吧?聽姐一句勸,這種事,要麼當不知道,要麼完全信任,撕破了臉,不好……”
陳勝男舉起三指發誓“賀東家,我向你保證,我不是來捉、捉人的,是、是找個人,說兩句話就走,保證不能把你裝進去、難做人……”
畢竟一個屋簷下住了那麼長時間,賀蘭伊不好回絕,對小廝道“海子,把你的外衫脫下來借給勝男,你就彆跟我進去了。”
陳勝男一臉沮喪“賀東家,換裝沒用的。我剛才穿了男裝,被女子圍攻後扔出來了;換成女裝自賣自身,也被扔出來了。這青樓裡的女人,各個粘上毛比猴兒都精……”
賀蘭伊被陳勝男的搞怪模樣給逗笑了“勝男,不是她們精,是你閱曆太少了。你的裝束,非富即貴,穿男裝會被妓子當成恩客,一摸就漏餡了;穿女裝一看就是有錢人家一身反骨的小姐,老鴇子怕收了你不服管、還可能家人報複。像我和海子這種奴仆或小廝裝扮,就不會有人關注了。”
陳勝男讓海子和自己互換了外衣,跟著賀蘭伊進了青樓,這一次,順利得不能再順利。
賀蘭伊去給老鴇送纏花,叮囑陳勝男千萬不要惹禍、不要漏餡遇到危險。
陳勝男再三保證,決不鬨事,決不惹禍。
一樓大堂有妓子表演熱場,很多恩客在看,陳勝男決定從一樓開始掃樓。
年輕書生,不苟言笑很顛覆固有思維中的暗衛形象,說不定,是上官故意打個反差試探呢。
陳勝男湊過去,悄聲問道“公子,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年輕書生齜牙一樂,指著台上跳北胡舞的妓子“喜歡那樣熱情如火的……”
陳勝男一陣惡寒,遠離渣書生,觀察周圍可能人選。
咦,那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的,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呢……
陳勝男瞳孔越發放大,這個“不怒自威”的,不就是自家老爹陳榮嗎?
陳勝男轉頭就跑,見陳榮隻遠遠的觀察她,並沒有追上來,心下稍安,又問身邊的恩客“公子,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連著問了四五個,直至問到一個已達天命之年的老頭兒,直勾勾的看著陳勝男回答“小公子,我、我喜歡像你這樣的小郎君……”
陳勝男欣喜若狂“公……老公子,你再重說一遍,你是喜歡‘小郎君’,還是‘俏郎君’?仔細想一想,千萬彆說錯了字……”
接頭暗語馬虎不得,錯一個字也是錯,是“小”還是“俏”,必須嚴謹。
老頭兒恍然點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小郎君長得確實俊俏,咱們回房再說,慢慢說,不急……”
這家夥,不會有龍陽之袖吧?
陳勝男嫌棄的退後一步,卻仍舊不肯放棄接頭“你,是我的上官?”
老頭兒猥瑣的眨了下眼睛“小公子,你說我是你的上官就是上官,說我是你的客官、官人、郎君都成……”
老頭兒上手要拉陳勝男,被突如其來的一人一腳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