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錦繡坊的時代過去了,鼎盛坊高調布局,蘭桂芳枕戈待旦。
閆芳香神經緊繃,從織坊又轉戰到了繡坊,日夜鑽研繡法,終於挑戰成功了十二繡坊何東家的鎮坊之寶金魚圖,魚尾處,用劈成一百二十八根絲的繡線繡成,仿佛魚兒隨時會從畫裡遊出來一樣。
閆芳香收好尾,如釋重負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大懶腰,抬頭,發現天色已暗,繡坊內不知何時點燃了十多盞油燈。
門口,一道身影被油燈拉著長長的,見閆芳香終於抬頭望過來,身影的主人溫潤一笑“終於看見屋裡還有我這個大活人了?”
閆芳香臉現欣喜“相公,你回來了?”
楊錙城故意肅起了臉“已經超過下工時間一個時辰了,你就是這麼跟我保證的?以後彆來上工了……”
閆芳香臉色一變,立馬狡辯道“不怪我,怪你買的渾天儀報時聲音太小;怪你明明早回來了沒叫我,要罰也是你自罰,不許罰我……”
難得娘子耍起了小心機、小無賴,楊錙城是絲毫沒有抵抗力。
楊錙城無可奈何道“我倒是想叫你來著,蘭伊姐警告我,說你織布織得緊要的時候,被珍娘嚇得斷了好幾次線,你數落了珍娘好長時間,我可不想做第二個珍娘,叫不得,擾不得,隻能乾瞪眼等著了。”
閆芳香站起身,吹熄其他油燈,隻餘手裡一盞,走到楊錙城麵前,俏皮的用食指輕撓楊錙城的下巴,感受著青胡茬兒紮手的癢癢的奇異感,嗬嗬笑著“算你識相,咱們回家吧……”
楊錙城眼色輕眯,“噗”一聲吹熄了油燈,室內一片昏暗。
楊錙城一手錮住閆芳香後腦,一手錮住閆芳香的腰身,唇腹不容反抗、肆無忌憚的侵掠下來,一身一腔的酒氣,險些沒把閆芳香給熏醉了。
閆芳香羞臊的輕呼“都說回家了,你這麼猴急做什麼……”
楊錙城噗嗤一聲樂了,攔腰抱起閆芳香,在耳邊低喃道“香香,這麼快就熄燈,咱們倆到底是誰猴急……啊……”
話未說完,腰眼兒上已經被娘子暗掐了一把。
抱閆芳香上了驢車,碎荷很識相的坐在了外麵的車轅上,將車廂留給了小夫妻兩個。
楊錙城的眼睛如同黏在閆芳香身上一樣,看的閆芳香這叫一個羞澀。
每次從京城回來,楊錙城也會這樣,但多少會收斂一些,像這次這麼直白、猴急的,絕無僅有。
閆芳香狐疑道“相公,你、你這次是、是怎麼了……”
楊錙城一怔,訥訥解釋道“也沒啥,就是我為兄弟報了仇,那人的主子看我不順眼,當著我主子的麵兒逼我喝了摻了東西的酒,我不能對不起你,隻能騎馬跑回來了……”
閆芳香聲音都變了“什麼,你、你酒裡被摻了那個、那個東西?”
在閆芳香的認知裡,她知道的那個東西,隻有亢龍香,聽陳勝男說,如果不及時解了,很可能爆血管死掉……
閆芳香挑起車簾交待了碎荷兩句,驢車很快拐進一處暗巷子裡停了。
外麵靜悄悄的,悄無聲息,顯然,碎荷和車夫,已經離開了。
閆芳香伸手就給楊錙城寬衣,嚇得楊錙城反而成了扭捏的小媳婦,慌亂道“香香,你、你這是要乾啥?”
閆芳香急得開始脫自己的衣裳,急切道“你從京城一路回來,最起碼得四五個時辰了,回家找勝男再拿解藥怕來不及,就用、就用我這個現成的解藥吧……”
楊錙城懵逼的眨眼,腦袋裡天人交戰,他,要不要告訴娘子,小侯爺就算再恨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萬歲爺麵前動手下藥。
侯爺隻是借敬酒的名義,給他喝鹿鞭酒,然後過後找機會再塞給他個女人。
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被坑了?
楊錙城攬著香汗浸透的娘子,低聲在娘子耳邊低語“娘子,我懷裡隨時揣著亢龍香的解藥,就算沒有你,我也能解,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
閆芳香懵逼的瞪大了眼睛“有、有解藥,那、那你怎麼不吃?”
楊錙城輕啄了呆萌的娘子一口,輕笑道“那個解藥,沒有娘子這個解藥好吃……”
閆芳香蹭的一下坐起身來,慌亂的開始穿衣裳。
自己竟然在驢車上,與相公……
閆芳香越想越覺得自己太丟人了,以後,她還怎麼見車夫,怎麼見碎荷,怎麼見相公……當家夫人的威嚴,何在?
饒是如此,總不能不回家。
閆芳香硬著頭皮挑起門簾,想要喚碎荷和車夫回來,啟程回家。
一支利箭呼嘯而至,楊錙城立馬警醒,將閆芳香扯回身來,關閉車門,跳上車轅,駕駛驢車狂馳而去。
射箭的二十幾個蒙麵之人,如附骨之蛆,一路直追,直到追到楊家院中,將驢車層層包圍。
為首之人撲過來了,楊錙城隻好與其戰在一處。
隻打了五六個回合,楊錙城便跳出戰圈,無可奈何道“霍雲昭,知道是你,無聊不無聊。”
對方見被楊錙城識破了身份,隻好摘掉麵罩,不服氣的拍著左腿“楊錙城,若不是我左腿被你刺傷瘸腿留下暗疾,你以為我打不過你?這一劍之仇,我早晚得報了……”
楊錙城不以為然,將閆芳香從驢車上扶下來,見娘子腿有些發軟,衝著霍雲昭忿忿然“霍雲昭,你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你若再敢拿箭射我娘子,信不信我把你兒子綁在樹屋裡挨餓?”
霍雲昭回了一記白眼兒,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楊錙城,是我沒良心還是你沒良心?你在車上的時候我可沒動手,我對你,夠意思吧?”
楊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