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楊錙城本能的一翻身,手掌如同大笊籬似的去撈身側,嘴裡呢喃著“香香。”
結果一手撈了個空,娘子根本沒睡在身邊。
楊錙城的眼睛瞬間睜開了。
娘子,昨夜沒陪在自己身邊,早晨還是沒陪在自己身邊,楊錙城心裡彆提多委屈了。
不,或許,娘子在如廁;或許,娘子在夥房……
楊錙城眼睛一亮,立馬穿衣起床,先奔茅房,不在,後去夥房,還是不在。
廚娘以為楊錙城餓了,趕緊解釋道“老爺,早飯馬上端到您房裡。”
楊錙城有些失望的問“夫人呢?沒來過夥房?”
廚娘想說“沒有”,看到老爺灰白的臉色,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老爺,夫人雖然沒有親自過來,卻讓碎荷交代過了,讓奴婢給老爺熬了敗火的枸杞老鴨湯。”
楊錙城悠悠歎了口氣,娘子,沒來,不用問,肯定,還在繡房。
楊錙城心底的萌芽似的小委屈,在這一瞬間長成了參天大樹。
自己,為救高高在上的那位,險些葬身火海,萬幸隻是燒沒了頭發,而不是頭。
可娘子的眼裡卻沒有他,心心念念隻有她的繡活。
饒是生氣,楊錙城也不願意去繡房找娘子算賬,蔫頭耷腦的回了臥房,如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臉朝牆裡躺著,暗戳戳的想著,什麼老鴨湯,就是鳳凰湯來了,老子也不喝。
老子,今天一定要重立夫綱。
楊錙城說到做到,夥房端來了老鴨湯,楊錙城連眼皮都沒撩,更彆提喝上一口了。
眼看著快到中午了,閆芳香終於回到了臥房。
楊錙城索性閉上眼睛繼續裝睡,心裡的委屈更加無限擴大,像極了害怕被主子拋棄的狗子。
閆芳香看了眼溫在小爐上的老鴨湯,自言自語“怎麼還沒醒?這麼睡下去不得餓壞了?”
閆芳香盛了碗老鴨湯,一邊用湯匙舀著,一邊用嘴吹溫了。
之後俯身下來,在相公耳邊低喃“相公,你喝口湯再睡好不好?”
閆芳香體貼的話,仿佛一捧甘霖,瞬間撫平了一些楊錙城的委屈。
楊錙城內心掙紮,想停止擺臉色,又覺得不甘;想繼續擺臉色,又怕擺過了娘子真就不原諒他。
怎麼找台階下呢?
楊錙城選擇了“半擺半不擺”,由擰身側臥,轉回了一些,變成了仰臥,卻沒睜眼,裝作沒徹底睡醒的樣子,端看娘子接下來怎麼表現。
閆芳香可是女紅大家出身,眼力不是尋常人能比的,清晰的觀察到了楊錙城顫抖的睫毛。
唉,真是長不大的大孩子。
閆芳香用湯匙舀了湯水,親自遞到相公唇邊,柔聲道“相公喝湯吧,溫度剛剛好。”
楊錙城本想不張嘴,繼續拿矯,奈何嘴比腦袋快,如雛鳥似的張嘴,享受著娘子的親自投喂。
兩碗湯下去了,楊錙城的所有委屈也消失殆儘了,心裡彆提多熨帖了,“委屈”的指著嘴巴“娘子,你是不是落下了什麼?”
閆芳香絞儘腦汁“相公是想吃主食嗎?饅頭?米飯?粥?還是……”
楊錙城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完全沒猜對,隻好自己揭曉答案“娘子,你讓夥房給我熬的是敗火的枸杞老鴨湯,這不僅僅是湯,不是敗火的藥,每次我吃完藥你會給我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