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駿是總督,但是文人出身,身上的武藝在秦嫿這種武將麵前根本可以忽略。
秦嫿用劍將他抵到牆角“梁總督該慶幸你還有點兒作用,不然現在就是你的死期!”
梁駿眼睛一縮,不等再多言就被押走。
秦嫿拿著劍巡視,剛好遇見梁夫人被抓。
“太子妃,太子妃娘娘饒命啊……”
梁夫人被死死壓著,整個人都傻眼了。
怎麼能這樣?剛剛還跟太子妃泡溫泉、談天說地呢,怎麼一回來家就被抄了?
“太子妃娘娘,我夫君絕對沒有謀害太子之心啊,我們夫婦真心接待,生怕照顧不周,你怎麼能把這樣的罪名安排在我們頭上,我們冤枉啊。”
還好意思喊冤?
秦嫿長劍抵著地麵,鮮血順著劍尖往下淌,她站在光明處,卻讓人感覺光芒都繞開了她,暗沉淩冽。
漆黑的眸子沒有溫度,徹骨幽涼“梁夫人,你們在準備這個陰謀的時候就該想清楚,害人性命的手段,從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棋差一著,怨不得彆人。”
梁夫人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嘴裡罵著惡毒的臟話,士兵的刀直接往她脖子上一架,瞬間就像是被掐住咽喉一般,不敢再說。
梁家所有人被關起來,也虧得秦家是人多,不然還真拿他們沒辦法,這一家子上上下下人數可不少,彆說捉拿,就是看押都是件費功夫的事兒。
秦嫿又把秦墨拎過來處理後續,這才慢悠悠的回秦家。
尚青書“……”
說真的,他是壓根兒沒想過還能回手把梁家給滅了。
那可是堂堂外放一品大員,封疆大吏,是能隨便弄的嗎?
莫說彆人了,就算太子要是越界動了他,宣帝怕是都得給太子找麻煩。
抓一人就算了,還把人家都給抄了。
這速度、這手段、這做法,怎麼看著都不像是心血來潮,絕對是蓄謀已久!
尚青書從這熟練且很有章法的行事中嗅到了什麼,腦海中靈光一閃,語氣幽幽“太子妃不會早就想對梁家下手了吧?”
秦嫿挑眉,心情極好的為他解惑“梁駿管轄瀛洲,轄製著治下所以軍隊調遣和物資補給,雖說貪官年年有,但他貪得最多,自他到來,秦家得到的軍餉一年比一年少,一年比一年差,若非秦家以戰養戰,這黑龍關早就不複存在了。”
尚青書“明白了。”
合著你這是終於找到借口對人家下手了唄,怪不得這麼乾脆利落。
裝模作樣的作揖拜服“那下官恭喜娘娘了。”
對此秦嫿隻能給他一個白眼,假模假式,敷衍誰呢?
沒再搭理尚青書,進屋去看太子。
見太子虛弱的躺在床上,一臉慘白,她還挺驚奇,不過是裝受傷,用得著這麼逼真嗎?這是在秦家,又沒有外人。
狐疑的走過去,想看太子在玩兒什麼把戲,一股子濃鬱的血腥味夾雜著藥味衝入鼻尖,秦嫿眉心一蹙,怎麼像是真受傷了?
“殿下?太子殿下?夫君?”
喊了,沒答應,看這昏沉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掀開被子,太子身上沒有穿衣服,一眼可以看到他心口和腹部都裹著紗布,還有血順著藥粉滲透出來。
秦嫿深吸口氣,轉身出去,一把揪住尚青書的衣領子“他怎麼真受傷了?還傷這麼重?”
尚青書舉起雙手,表情無辜“下官何時說殿下是假受傷了?他確實受了傷,因為驚蟄和驚霜守得太近,他們遲遲不動手,太子就乾脆走出保護圈,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高手,功夫不輸殿下,加上對方持有兵器,突然襲擊,殿下就受了點兒傷,不過人已經被太子殺了,屍體估計還在梁家呢。”
秦嫿氣結“我問的不是這個,是他受傷了,為什麼我看到的時候他好好坐著,一點兒不像是受傷的?”
“呃……”尚青書語塞“這個問題你還是問問殿下吧。”
太子殿下裝逼,何苦為難他這個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