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因為秦嫿提出的要求,更重要是宣帝活著。
謝家女以後也可以娶,但現在娶了,成為宣帝的眼中釘,宣帝要殺一個太子還不容易?
“免禮。”
秦嫿走到左邊坐下,樊湘湘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想必太子妃也收到皇後娘娘的旨意了吧,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入太子府為側妃,到時候還得仰仗太子妃多多關照呢。”
說完兀自噗嗤一笑“哎呀,不好意思,我都忘了,太子妃住的是太子府最偏僻的西院,至今也沒有管家職權,就算是迎側妃這樣的事情也跟你無關。”
赤裸裸的嘲笑,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呢。
謝挽月溫怒喝道“湘湘,不可胡言。”
說完看向秦嫿“太子妃恕罪,湘湘在家被寵壞了,並無惡意。”
“我知道她沒惡意。”秦嫿笑看著兩人,臉上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語氣也是淡淡的“她隻是想嘲笑我而已。”
兩人臉色瞬間有些尷尬。
秦嫿“我跟你們不一樣,出身不高,所以當了個名不副實的太子妃,哪兒像你們,就算還沒成為太子側妃,這手都已經插到了太子府。”
謝挽月頓時臉色一變“臣女不敢,太子妃恕罪。”
樊湘湘雖然莽撞,但也知道太子妃這話的殺傷力,連忙找補“太子妃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沒有。”
秦嫿淡漠的看著兩人,名門貴女、家世顯赫,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哪家正妻看了都得忌憚不已。
“你們不必著急宣誓主權,等你們入了太子府一切再說,現在還沒嫁人呢,就巴巴的在正室麵前挑釁,往好了說,你們家室壓我一籌,有囂張的資本,可真要論起來,還沒出嫁的姑娘這般作態,屬實讓人懷疑所謂世家大族的教養。”
“放肆!”
一聲怒喝,皇後從裡麵出來,臉上怒意難掩。
淩厲的目光如刀子瞪著秦嫿“本宮也是出自謝家,你難道要指摘本宮?”
秦嫿躬身“臣媳不敢,皇後娘娘是一國之母,雖是謝家養出來的,但從的是天家的規矩,豈能跟謝家小輩相提並論,這不是輕賤了皇後娘娘麼?”
一句話抬了人,也堵了話。
皇後要自降身份跟謝家小輩一起論,傳出去被恥笑的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皇後果然被堵住,一甩衣袖“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太子妃。”
很氣,但是卻不能在這事兒上糾纏了。
氣憤的坐下,也不賜座,張口就是質問“你跟太子一起,為何還讓太子身受重傷?”
太子傷都好了皇後才想起問罪,這是不是也隔得太久了?
“有責任有擔當,保護妻兒老小,方為頂天立地的真男兒,怎麼在皇後娘娘看來,太子居然是需要妻子保護的無能之輩?”
皇後憤怒的一拍桌案“太子千金之軀,豈能予你為盾?”
秦嫿毫不畏懼,甚至還特彆開心的笑了笑“但殿下護我之時,如英雄降世,免我災禍,護我周全,那一刻,世間男兒儘失顏色,我心裡眼裡隻看得見殿下一人。”
說完惋惜一歎“不過我自是比不得皇後娘娘,您定是願意舍身護住皇上的,如此情深義重讓臣媳敬佩不已,就是可惜,您看不到我眼中那樣的英雄了。”
嘲諷拉滿,殺人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