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滿坐在車裡,思考著這些年自己的工作,到時怎麼跟冼內表彙報,好讓他幫自己調到市公安局工作。
五點半,寧天滿接到冼內表的電話,說他已經在酒店停車場出口處等候,讓他過來。
寧天滿二話不說,拿過裝錢的袋子和那箱五糧液往外麵走去。
他戴著口罩,一般人認不出他來。
此時的他有點激動,雖然這些錢和酒對於他一家來說是蠻多的,但他為了能進步也豁出去。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讓他進步才是真的。
寧天滿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冼內表的專車,有點奇怪。
這時,前麵一輛黑色越野車響了一聲喇叭,後麵的車窗落下一些,露出冼內表的半邊臉。
接著,車窗又升了上去,好像冼內表沒有出現過似的。
寧天滿急忙坐上副駕駛座,把酒放在自己的腳下,拉上車門。
司機一聲不吭地開車離開,冼內表問道:“天滿,你這是乾什麼啊?帶一箱酒?”
“領導,今晚我們喝兩杯。”寧天滿笑道。
身為一個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可以說手握重權,平時彆人找他辦事的非常多。
但是,寧天滿一直廉潔自律,不接受彆人有其他意圖的邀請,也不收受彆人的錢財,所以他才這麼兩袖空空。
說起來彆人都笑話,他這箱五糧液都是自己出錢買的。
現在還讓人記賬在那裡,等回去再結賬。
那老板還說讓他不用給錢,當是送給他,可他不答應。
商人重利,哪會那麼容易讓彆人占便宜呢?
你花商人一塊錢,商人就想在你的身上賺十塊錢,所以寧天滿不想做這樣的事情。
不要說寧天滿這種副局長,就算是一個所長,隻要他膽子大,不怕被檢委的人抓,他一年弄十箱八箱茅台飛天是小事情。
“我們今晚去徐常委的家,不用你帶酒,他那裡有茅台飛天。”冼內表笑著說道。
冼內表乾了一輩子的工作,從來沒有見過請下屬吃飯喝酒的領導,徐華宇是特例。
且徐華宇請大家吃的都是大魚大肉,不比酒店的差。
那酒是茅台飛天,吃得大家都回味無窮,老想著去徐華宇那裡蹭飯。
如果沒有公務接待,徐華宇都會回到彆墅裡吃飯。
反正他這裡一般有十個八個人吃飯,廚師每天都要買菜。
所以,沒有飯吃的同事,徐華宇會叫他們過來一起吃飯。
反正自己買菜做飯,多幾個人不值幾個錢。
現在徐華宇放在銀行和股市裡的錢,每天都有幾萬塊的收入,他根本不在乎一天多一千幾百塊錢的支出。
隻要能把工作做好,能交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那就是不錯了。
“去,去徐華宇常委的家?”寧天滿的眼睛睜得老大。
他這次過來找冼內表,就是想通過冼內表聯係上徐華宇常委,讓對方幫他進步。
能直接聯係上徐華宇常委,他就不用再多跑一次。
“是啊,今晚他請我們吃飯,所以你這酒就不要帶過來了,到時你自己拿回去。”冼內表說道。
“這樣不好吧?我第一次過來徐常委的家,如果不帶點東西過去,說不過去啊。”寧天滿為難地說道。
冼內表想了想說道:“也對,你第一次過來,你就看著辦吧。天滿,你要把握好這次的機會,以後能不能吃香喝辣的,就看你今晚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