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麼,不是還有九叔嗎?”陳誌海生氣地說道,“我們今晚去找九叔。”
“好,好,我們找九叔。”陳從山有點擔心了,“九叔不是不管陳家的事情嗎?我們找他還有用嗎?”
“你是不知道,陳家真正的掌事人是九叔。”陳誌海說道。
陳從山震驚了,問道:“海哥,平時都沒有見你說過什麼,你不是陳家的主事人嗎?”
“我是個毛。”陳誌海氣憤地說道,“我隻是一個發言人,九叔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包括我那個彆墅,九叔才是最大的股東,現在阿鬆都跟著他。”
陳從山睜大著眼睛,他們一直認為陳鬆是陳誌海的人,沒想到還是九叔的。
想到這裡,陳從山感覺毛骨悚然。
有時吃飯,九叔參與了。
雖然九叔還坐在首位,但他們都不怎麼尊重九叔,以陳誌海為主,大家聽陳誌海的。
可現在聽陳誌海說,九叔還是陳家的話事人,那就可怕了。
九江應該有七八十歲了,這樣的人還能控製得了陳家,真讓人害怕。
“你放心吧,有九叔在,流花區變不了天。”陳誌海不以為然地說道,“今晚我們去九叔的彆墅,就我們兩人,你自己弄一輛普通車來接我。”
“是,海哥。”陳從山恭敬地說道。
他們都在市區,到時一起出發也是可以的。
陳從山這個流花區局長可不是蓋的,隨便一弄,都可以叫來一個老板。
老板讓手下開了一輛普通的大眾車過來,隻要十來萬。
“陳局,要不我幫你開車?”老板向陳從山獻著殷勤。
陳從山搖頭說道:“不用,明天早上,你讓人過來這裡開車就行了。”
陳從山向黨校老師請假了,說家裡有事情,明天早上再回來上班。
現在省委黨校上課可不簡單,動不動就要檢查宿舍。
所以,他們晚上出去外麵吃飯,都要回來宿舍睡覺。
如果回不來,就要向老師請假,說明原因。
家裡有事請假,明天一早回來上課,這個老師還是批準的。
陳從山開車來到市人大裡麵,陳誌海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著。
陳誌海上了車,隻是說了一句“去九叔的彆墅”,就不再多說。
陳從山開車出了市人大的大院,陳誌海才睜開眼睛說話。“現在與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跟著我的那幾個常委,可能要叛變了。”
“對啊,組織部長何家城以前全聽你的話,現在見你不在,就抱上林正昌的大腿,不聽我們的使喚了。”陳從山生氣地說道。
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就算離開單位出去學習,組織部也不敢繼續提拔人。
“這沒有辦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陳誌海冷笑著,“不過,誰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陳從山點點頭,不再多說,專心開著車。
他們到九叔的彆墅,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九叔住在靠近山成市的地方,屬於農村地帶,這邊並沒有開發。
按照常理來說,九叔這邊的地皮是可以的,靠近兩個城市,有人想要在這裡投資開發。
但這裡一直沒有商人來投資,這讓彆人覺得奇怪。
可陳誌海是知道怎麼回事的,九叔已經在這裡買了不少地皮,如果沒有他的同意,誰敢在這裡投資建設?
且沒有九叔的同意,附近的人也不敢把地皮賣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