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寒眸光一頓,理解她為何討厭離彆,向暖十歲就失去了父母,都說生離死彆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可是才十歲的向暖就已經體會過死彆了,所以她不喜歡離彆很正常,離彆的滋味的確讓人喜歡不起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們也有他們的路要走。”
想到相處了十年的隊友們,薑寒心裡也很失落,他十五歲來到佑戰,十七歲當上了b城佑戰隊的隊長,今年他二十七歲,整整十年了,人生有幾個十年,更何況是一群生死相托過的兄弟。
向暖想到b城佑戰隊的這些隊員,其中大部分都是孤兒,隻有一小部分來自各世家,而來自各世家的人幾乎都是被世家不重視或者拋棄的,他們的路注定要比薑寒難走的多。
一瞬間,情緒低落下來。
長歎一口氣,薑寒道,“我先走了,五天後,家裡會給我舉辦回歸宴會,我將正式接手家族事務,這是請帖,暖暖一定要去。”
一張金色的喜帖出現向暖麵前,向暖知道,在世家望族裡,金色的請帖隻有家主和少主有喜事時可以用,結婚是紅色帶金色,其餘的都是純金色的請帖。剛離開就舉辦回歸宴會,可見,薑寒在薑家的地位有多高。
“這是喜事,一定去。”向暖大方的道,不用想,薑寒回歸宴許愛也會去的,她要是拒絕了,到是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尷尬了。
果然,她答應了,薑寒笑了,站起來道,“我先回佑戰隊了。”
向暖點點頭,起來送他出去,看著薑寒離開後,她給許愛打了電話,許愛接到向暖的電話,看了眼時間,“我十分鐘就到。”
向暖掛斷電話想著還有十分鐘,就轉身回了三人行咖啡書屋,毛毛已經把紅玫瑰包裝拆開,找來三個花瓶,放在花瓶裡養上。
看到向暖回來了,神秘兮兮的道,“九十九朵。”
向暖眉頭一挑,瞥了她一眼,“把你這頭黃毛爆炸頭弄掉,我們三人行天天都有人送花。”
毛毛立即打了個激靈,“你可彆打我的主意。”
其實毛毛長得很漂亮,隻是被她弄成了這樣一幅另類的模樣,讓人忽略了她本身的容貌,這也是毛毛的目的,她不想被一群隻知道看臉看胸的男人圍著。
成功的把毛毛的好奇心給打擊下去後,向暖這才言歸正傳,“我要離開b城了。”
毛毛一怔,收拾花的手一頓,“去京都?”
也不怪她猜出來,畢竟許愛可是許家的繼承人,自家小老板可是許少的女朋友,自然是要去京都發展了。
向暖點點頭道,“嗯,有些事隻有去京都才能完成。”
她的意思是有關世家的秘密和她爸媽的死因,毛毛因為不知道她是佑戰隊員,也不知道她爸媽的事,更不知道她跟向家的恩怨,所以自然而然的以為她指的是跟許愛的事。
很認真的點點頭,“的確要去京都,放心去吧,我把b城這裡交代一下,也去京都。”
向暖搖搖頭道,“你就留在這裡,我會經常回來的。”
爺爺還在這裡,雖然現在不能把他帶走,但是經常去看看他還是應該的,他們爺孫兩個隻有彼此一個親人了,要珍惜彼此相處的時間。
毛毛也沒多想,點點頭道,“也好,我要是去了京都,我媽又不知道怎麼變著花樣的罵我呢。”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語氣裡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福。
向暖暗暗的歎口氣,這樣平凡的幸福對於她來說就是奢望,看著大門外許愛依然開著她的那輛車,車已經停在了門口,對毛毛揮揮手道,“走了。”
毛毛摟著她的腰把她送出去,“就不能多說兩個字,每次都是這樣,不知道人家會想你啊。”
向暖白了她一眼,“我忙著呢,沒時間想你。”
毛毛一副受傷的樣子,倚在門框上看著她上了許愛的車。
一上車,向暖就覺得車裡的味道不對,吸吸鼻子,就看到一大束的雛菊出現在她麵前,那朵火紅的玫瑰尤其顯眼。